孙小蝶气势汹汹的走了,白小茶瘫坐在椅上,浑身肌无力。
孙小蝶就是她的命中克星,只要一看到那张癫狂妖艳的脸,白小茶就四肢无力,浑身酥软,在心里骂千言万语,在她面前一个字也不敢乱说。
跟一个疯子讲什么道理?
一个癫狂起来连自己都害的女人,没事撞墙撞山自寻死路的女人,纵千错万错,毕竟是鲜活人命,若伯仁因我而死,即使无害人之心,白小茶也不安。
可是三日后怎么办,孙小蝶明明是刘员外的妾室,为何又扯上守门房的老李头?
不理她,对,不理她!一个到处嫁人的恶妇,口口声声还要嫁我清清白白的东月,去死!
她若真地去死了怎么办?
白小茶缩在宽大的藤椅之上,双手抱膝,闷闷不乐。
外头日头正毒辣得紧,蝉鸣一声紧似一声地喊着ldquo;太热,太热ldquo;,人们也都躲在家里避暑,无风声轻曼,无人声嘈杂,只剩蝉的聒噪。
整个世界,像一锅煮开的沸水,好不叫人心烦意乱。
ldquo;小茶,你这是怎么了?今儿个没挣着钱?ldquo;
早晨说对算术没了兴趣的叶映,顶着毒日头又折了回来,也是,老板巡店,正好逮着她这个经理偷懒。
ldquo;心情不好,但不耽误我挣钱。rdquo;
白小茶翻了个白眼儿,今日进账三两,抵上以前半月的利润了。
ldquo;哎哟哟,我还真找了位能钱生钱的主儿,走,我请你吃饭,林月娘那儿来了新厨子,我找的。rdquo;
这是老板对员工的奖励?去林月娘那儿也好,传言中的八卦中转站,白小茶很想知道,从刘员外到老李头,孙小蝶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ldquo;走!吃酒去!哦不,吃饭去,酒是莫要吃了。rdquo;
昨儿那甜丝丝的果酒,实在太害人,享用时飘飘欲仙,过后便头沉如鼓,醒酒后看东月那反应,自己的酒品似乎也不太好。
以后再喝酒,也只能当着东月的面儿喝,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失态,可以安心,在外人面前,不能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