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赶了两天的路,白小茶这身板自然受不住,脑袋晕了一天。以前在家里的药材带了一些,剩下的能散则散,更多的是让青云送给老孙了。
村里就这么一位大夫,不给他还真没处去送。
被如此霸道的床咚,她是很想娇羞一下的,可奈何脑袋发沉,居然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期间都被东月叫醒,喝了一碗苦的让人想哭的药,幸好东月深知她的秉性,在她刚刚张口要喊的时候,嘴里就被噻了一颗蜜饯。
这是在山里所没有的,她以前仅有的几次喝药,吃的便是糖葫芦,后来陈叔没了,她连糖葫芦都吃不到了。
水果蜜饯啊......
上辈子不敢生病,因为没钱也没人陪,也幸好吃的都是西药,包裹着一层彩色糖衣,吞下去也只觉得微甜,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吃中药的一天。
甚是连普通的发烧感冒都要喝,可也许是因为每碗药之后都会有一颗蜜饯,所以连这渗人的苦也不觉得苦了。
喝了药之后睡意更浓,白小茶迷迷糊糊的嘬着嘴里的甜味,连果核都没吐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东月转头放碗的时间,就见她扯着被子翻了个身,他上前将被子拉好,看她额头上有被汗浸湿了的几缕头发,抬手轻轻的拨到一边。
她实在不算是什么大美女,因为之前吃过不少苦,皮肤也没有女子本该有的娇嫩,手心里的茧甚至比他还要多,可也许正因为如此,那双眼睛才如此清澈。
就连失忆的东月,都不是一张被褪去颜色的白纸,他亦有着自己的复杂,更遑论如今渐渐恢复的东虞珠。
东月或许温和,淡然,但东虞珠却自私,任性,他的资本来自于自小所生活的环境,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任何事。
可无论是哪个人,都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即使知道这很难。
屋里站着的白云头死死低着,他心里乱的很,只觉得以前那个喜欢笑意盈盈捉弄人的二少爷真的变了。
若不是这一路跟来,他一定会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冒牌货。
“碗拿着,出去说。”
突然传来声音,他一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