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看来失了忆?”
一名押货师用手摸着大胡子道。
“不仅失了忆,而且还被仇家重伤,跟我当年一样的惨!”
另一名左半边脸有一个刀疤的押货师嘿嘿一笑道。
“不管怎样,与小宗师结个善缘,也是不错,再说掌柜子捡人何曾问过出身?否则也就没有老刘我的今日喽!只要不是抢货的贼人,能救则救!”
一名独眼老者抽着黄铜锅子烟,嘴里吐出一缕烟气,语重心长的道。
“既然如此,就听大家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管怎样总不至于和他成了仇家!”
许财有双手一拍,笑道。
说完,许财有挥了挥手,立刻有两名跑腿小厮架起昏睡中的莫朝南上了那辆已经破了维布的马车。
许财有抬眼看了看官道的深处,右手大拇指不停的摩擦着腰间的刀柄,双眉微皱。
这次行脚江湖他许财有心里面一直不宁,不是觉得路途遥远,而是主家让所押货物很是神秘,对于行脚商人来说越是神秘的货物就越是贵重,如果再加上天
价一般的定金,估计就不是贵重二字能够衡量的了的了,至于这位主家为什么会找他这种小商队,很简单,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个他许财有当然能够理解,可是货物再过的神秘也应该让押货人看一眼才行,不然押着不明来历不知是什么的货物,对于整个商队来说无疑是夜里不点灯摸路,总感觉这里面有那么一点儿让人心虚的算计在里面,再者这也不符合江湖规矩的。
想到这里,许财有握紧了腰间刀柄,前方路漫漫,其间恐怕会有很多艰险,虽然出了川蜀之地之前并没有凶险出现,但是出了川蜀之地之后谁知道呢?
“我是谁?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这时莫朝南的梦语从马车内时不时的传来,让心虚不宁的许财有没来由的有些底气,他定了定因为刚才的心虚而恍惚的眼神,大踏步的带着商队顺着弯道前行。
虽然少年不正常,但是有了他这个小宗师压阵,也许对于名字卑微行却不卑微的蚍蜉商队来说,也是一种结了善缘后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