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来走了之后,整个天地都静了下来,除了那仍在飞舞的漫天大雪,就只有远处北风的呜呜声了。
此刻离开了喧嚣在这静谧的天地之间静静的赏着这冬季才有的风花雪月,真是别有一番独特的意境,任谁都会静下心来回想着往日的种种。
诸葛真坐在竹舍之内开始调理身子,裴东来虽然说她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自家人的身子自家人知道,尽管内伤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筋脉之内的真力还是有些不顺,这虽然不算什么太大的耽搁,但是想起如今的形势,由不得她诸葛真随着这静谧的环境而彻底放下一切,从而如在古刹内坐了几十年苦禅的老和尚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尽管她诸葛真的心境在同龄人中是少有的禅境,然而没有活到那个看破红尘的年纪,即使她再有闲情,也拿不出那真正的逸致来。
收起被屋外的风景勾去一半儿神魂的诸葛真重新坐
直身子,挺起她那让天下任何美人都自愧不如的峰峦胸脯,她这才深吸了一口并没有被屋内的温度暖温的凉气运气调息起来,心念重归眉间灵台处,只有调息一念,为的就是彻底的好起来。
此时已经入了夜,诸葛真在调理完毕之后慢慢的睁开双眸,她有些发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哪里,去找莫朝南吧,可是天地之大,他的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到哪里去找?可是不找他还能干什么呢?这辈子自从懂事儿以来不正是一直在找他吗?小时候到处找他的人影,这位古灵精怪的南哥哥只要一眼看不住就不知道野到了那里,长大后到处找他是为了找他的心,让他收起不在理会自己的心思。
“哎!”
想到这里,这位天下独一份儿的美人儿竟然微微皱起烟眉,愁上心头。
“找了这么多年,反而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该如何是好呢?”
诸葛真凝视着已经被她拿在手中的那个玉佩,语气幽怨中带着无奈,到了最后,两行清泪已经夺眶而出。
就在诸葛真黯然伤神的时候,这时竹舍之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初时诸葛真还以为是裴东来去而复返,可是仔细一听又觉得不对劲儿,外面分明不是一个人的声音,她心中微微一冷,没有出声,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这雪下的真够大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停下来,再不停老子整个人浑身都不得劲儿了。”
只听一名男子先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他有些口吃,说了好半天才抱怨完。
“就是,你说干咱们这一行的容易吗?虽说也是官身,可是竟是做这些和江湖人打交道的破事儿,一来二去的,想起来就腻歪!”
另一名声音有些沙哑的男子接茬道。
“行了!你们也就别抱怨了,怪只怪诸葛默那小子
,也不知这小子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咱燕王爷动了心,不仅让我们千里迢迢的来这种地方,而且还不让我们用官家的身份办事儿,想来还真是有些憋屈。”
一名年龄较大的男子此时没好气儿的道。
诸葛真藏在竹舍之内,将外面的话听的真真儿的,他心中先是一怔,然后双眸微微一眯,好一个诸葛默,本以为他是对唐门有仇,想不到竟然巴结官府,也不知他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想到这里,诸葛真心里面有些一丝杀机。
就在诸葛真琢磨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