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柄匕首里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哦,没、没什么……”赵德俨避开了江晓的目光,收回匕首。
见状,江晓微微皱了皱眉。
“德俨,我想你也知道,舅舅已经在这个官场里几十年了,你有没有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告诉舅舅,究竟是什么事?”江晓敏锐地察觉到,赵德俨似乎是隐瞒了什么,而且可能还不是普通的事。
“舅舅,我……”赵德俨面露难色,额头上渗出了一丝丝的冷汗。
江晓常年执掌朝中大权,身上早就形成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势,而现在,这股威势更是在无形之中散露了出来,压得赵德俨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是什么事,让你觉得舅舅也不能相信了?”江晓继续逼问,赵德俨越隐藏,她就越确信自己的直觉。
江晓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赵德俨。
是啊,有什么事,他竟然还要瞒着自己的亲人?
“舅舅,确实是、是有一些事……”咽了口口水,赵德俨抬头看了江晓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说道:“但是在我说之前,我想先向舅舅你确定一件事……”
“你说。”江晓点了点头。
“舅舅,我娘她,是不是被你从党项劫过来的?”赵德俨试探着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江晓。
而这一眼,他看到了江晓骤然间缩紧的瞳孔。
赵德俨此问,确实给了江晓不小的震惊。
关于耶律寒香的事,他们几乎都是严防死守,从小到大从未向赵德俨透露过半点,这孩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谁告诉他的?他还知道多少?
“舅舅这是……真的?”江晓眼底的震惊,让赵德俨有些难以置信。
萧挞凛和他说的那些,难不成都是真的?那个辽国人真的没有骗他?娘其实真的是辽国的公主?他真的是……
“谁告诉你的?”江晓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反问。
“我,是一个辽国的将领,他叫萧挞凛……”赵德俨下意识回道。
“萧挞凛?是他……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是我随四叔追击李彝克的时候,在和表哥突围的途中我被俘了,就是在那时候见到的……”赵德俨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弱。
“这件事。。为什么我没在德恭的战报上看到?”江晓继续开口询问。
“舅舅,是我,我让表哥别把这件事报给父亲的……”赵德俨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噗!”忽然,一声轻笑打破了殿内的安静。
赵德俨下意识抬头一看,笑的人就是他面前的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