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亡,吾心死矣!传令,集合所有联军,直捣定州!”
“遵命!”
“可汗——”
“勿要多言!!”
当城外的金狼军毫无征兆的撤退后,李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什么情况?”
“这世民也不知奇怪,莫非颉利有什么阴谋”
倒是李渊突然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了然的光芒,
“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诚如宁前辈所言,我果然是天命之子!只要我有危险,定然会有贵人来救,哈哈,此番不知是哪个贵人帮我引走了金狼军?若能亲见,我定要执晚辈礼相待,好好敬他几杯”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那喃喃自语,自从当年割鸡之事后,李渊性格大变,变得敏感,变得神经质,又宠幸男子连自己这儿子,有时候都有些受不了了。
此时,西面战线。
“西突厥的兵马不知为何突然集结向东而去,真是天助我也。”
战场外围树林边的空地上,李靖看着远处映上天空的一簇簇光芒,紧握着双拳,兴奋道。
一旁,皮肤因烈日灼晒而变得越来越黑的寇仲走过来,难言心中激动:“如今河西走廊兵力空虚,正适合我军绕道,太棒了!”
李靖挥剑指向西北:“如今西线只余铁勒军阵,我欲一战而胜之!”
寇仲一脚踢开一个铁勒兵的尸体,咬牙道:“到时候定要杀个痛快,呸,可恨的北狄人!”
一路上,他们已见惯了被北狄扫荡过的中原土地上的惨状,不论男女老幼、皆被屠杀。妇女们死前更是凄惨,衣服被撕得粉碎,身上一片狼藉,显然遭受了非人的凌辱
大业七年八月初十,北风萧瑟的塞外高原上,大隋最强军阵——骁果军,终于有了与敌人正面作战的机会。
李靖的战术极其简单,甚至横蛮。
他可以用更优秀的计谋,可以出奇制胜,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战斗。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采用了一种,几乎是最浪费气力,损失最大的方式,连寇徐两人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冷静的李靖,突然风格大变,要用这样极端的战术——
以仅有的五万战力强悍的骁果军为兵锋,其余兵力在其后围困住铁勒军队,兵分三组,如同三把锋利的锯刀,轮番将铁勒战阵割裂没有休息!不止是铁勒人没有休息,骁果军本身也没有休息。
八月十一、八月十二,连续三天高强度猛攻,铁勒人的心理首先出现了问题,恐惧和疲惫席卷全身。无论北地民风如何彪悍,又经过怎样的训练,如何全民皆兵,比拼起韧性来,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军队是骁果军的对手。
骁果者,骁勇,果敢也!
在这种战法下,连李靖都不能置身事外,得亲自做好表率,与众军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