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吃还是照吃的。也没在说什么要他下车去的话了。
于是,车马再行。
乘客变了,赶车的还是那几个。
一路之上,倒是听到不少振奋人心的消息。首先就是蓝月柜坊之事,短短一月时间,竟已开遍全隋,其先进的经营理念对太原柴家的柴家柜坊造成了毁灭性的冲击。
洛阳城内,蓝月柜坊总行。
一个肥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研读着一本册子。若定睛一看,便能看清册子上一行字——“先进银行管理学大全”。
啪——
胖子一拍桌面,兴奋道:“太师厉害啊!我安隆做了一辈子生意,竟然不曾想到如此妙法,太师真乃神人也!”
又看了几眼,再次拍案:“草!经济学,这词用得太好了,太贴切了,太精密了,太他妈牛皮了!哎,我身为四川第一商贾,与太师一比,简直云泥之于飞燕也!”
东都各处地方,接连上演着类似的情景。这些册子当然是莫楼留下的,如今在房玄龄的运作下,已经传给了很多值得信任的心腹手下。
“哈哈哈,房兄,听说你已准备收了?”
“哦,是魏兄啊,请坐。”
房玄龄示意魏征坐下,高深莫测道:“是否要收,还得看无忌那边呢。”
魏征笑道:“长孙无忌这家伙,擅作主张,竟然瞒着自家舅父把各地的赌场全部变卖,换成了养猪场。据说他舅父现在天天堵在山上臭骂他。”
房玄龄哈哈大笑:“无忌从赌场出生,深具赌徒之性,不赌则以,一赌便全押。”
“魏某不解的是,太师养猪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啊”
“喂,宇文拓,你老闭着眼睛又想什么诡计?”
“嘘,我在练功。”
“呵,马车如此颠簸,你还能沉下心练功,不怕走火入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