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入夜。
运河疏通办事处临时营地。
寇仲一脸得意地抱着徐子陵肩膀道:“陵少真是吾之诸葛,今趟果然让那宇文拖把喝了我们的洗脚水。”
傅君婥打击道:“我倒没你们那么乐观,宇文拓找不到人,迟早会想到灯下黑的道理,此时距离子夜还有三个时辰,不要高兴太早了。”
徐子陵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傅君婥冷然道:“我提议顺运河而到泗水。运河堵塞,各地船只必定会取道泗水,我们随便混到一艘船上,管教宇文拓无从查起。嗯,此番定能逃出升天。一定能”
寇仲有些狐疑道:“娘,我怎么感觉你很没信心的样子。”
“胡说,我会怕他?”
傅君婥俏目微瞪,语气很不耐烦道:“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些去泗水!”
寇仲摆了摆手,嘟囔道:“我又没说你怕他。”
“嗯?”
“额,我说我们才不怕他宇文大拖把呢。”
几人奔泗水而去,刚准备随便找一艘商船混上去,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三人身旁响起道:“敢问这位姑娘和两位小兄弟,是否在等船呢?”
来人正是宋师道,他自从扬州追失了傅君婥后,一路向北,焦急地搜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泗水与运河交接处见到了佳人。
寇徐两人心道又是这么巧的。
宋师道又道:“时已入夜,过往船只断不会轻易停靠。姑娘若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我宋家尚算薄有声名,只要在船上挂上家旗,定然能一路通畅。”
宋师道这句话倒是令傅君婥有些意动,宋阀乃天下四大门阀之一,若是乘坐他们的船,定不虞宇文拓会派官兵搜船。
“听你口气这么大,想来有些本事,带路吧。”
宋师道闻言如聆仙音,大喜在前领路。
四艘艨艟启舵扬帆,逆流西上。
宋师道作为宋阀嫡长子,确实不是盖的。一路上,只要是碰到他们的船,其他船只必定转向让路,正如他先前所言,一路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