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摇头道:“你忘了,他是大隋太师,并非孤军作战。我被他追了一路,每到一地,必有州府出手拦截,此人滴水不漏,岂会让你这小子抓住这种破绽。”
寇仲色变道:“不是吧。当时打赌是我们几人打的,他怎能叫外人帮忙。”
傅君婥没好气道:“打赌时,他有说不会派手下抓吗?”
寇徐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靠!”
见两人吃瘪的模样,傅君婥摇头道:“所以说你们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连这么简单的语言陷阱都没发现。”
寇仲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傻笑,徐子陵忽然神秘一笑,说道:“既如此,我倒有个想法,管保那宇文拖把吃个大亏”
说着便压低声音,在寇仲耳边低语一番。
寇仲眼睛一亮:“此着必出乎宇文拖把意料之外。”
阴癸派隐秘驻地,婠婠呆坐在后院中,那双美丽的眸子与往常相比,失了许多生气。偶尔转动眼珠,定会让身边伺候的门人一个个如身临大雪纷飞的冬季。
短短不到半天时间,她似乎消瘦了不少,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折扇似乎有些年头,纸张都已微微泛黄了。
“坏叔叔你这次也不会死的,你又在吓婠儿,对么”
内疚、后悔、无奈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她难受得想哭。而只要一想起当晚的爆炸,她的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这个时候,整个阴癸派都知道,千万别惹她
早些时候,宗主的师弟边不负,还想趁机调戏她,被一招打飞二十丈,差点骨头都打散了。
就在婠婠发呆的时候,祝玉妍轻飘飘地飞到她身边坐下,轻声道:“婠儿,莫小楼只是你幼年时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何必为他伤心至此?”
婠婠像此时始察觉她来到身旁,悲呼一声,扑入祝玉妍怀里,泣道:“师尊,他没死我却杀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么多年以来,祝玉妍尚是第一次见到婠婠有如此巨大的情绪反应,这不同寻常的动作让她差点下意识地避开,不过终究是自己最疼爱的徒弟,她只能任由婠婠将她的襟头沾湿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