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隐点了点头,迈步进了茅屋,走到了张翼身边,给他轻轻的理了理头发,将桌子上的茅草推开,掏出腰刀,在上面刻了十余刀。
“南中地图?你,你是什么人?”张翼看着桌面上逐渐成型的南中地图,震惊的说道。
“伯恭,错不可怕,但情势走到这一步,你已经是最大的罪人了。
你的所作所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指使的吧。
我如果没有记错,李恢对着南中可是一直奉行宽仁政策的,而你多年跟在赵云身边,又与李恢、张薿是多年好友,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你会对此地百姓暴虐如此。”柳隐看着张翼的眼睛,道。
“我,我,我…”张翼看着柳隐的眼睛,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姜维,他眼神中的那点东西忽然没有了,他低下了头,默默的继续说道:
“没有,今日所有,都是我张翼一人所为,我无能,该当此报。
但,我即便被解职,也不应有马忠接替,他,他怎么能接替我呢?”
“伯恭,那马忠是谁?”柳隐问道。
“丞相的想法,我实在猜不透,我猜不透啊,狐笃,马忠,马忠,狐笃!”张翼忽然好似发了疯一般的大喊着,站起身,大喊大叫道。
“张将军难道疯了不成?”姜维站在一旁,眉头紧皱,他从未见过张翼,但却从老师和柳隐那里经常听到这个名字,忠勇,果敢,赵云最为欣赏的副官,可是今日,为何变成了这样。
“伯恭,伯恭,南中叛乱,没你不成,你,冷静冷静,和我们讲一讲,此刻南中的形势!”柳隐一把抱住了张翼,慢慢的扶他坐了下来,说道。
“这越嶲,最为关键的,就是这灵关道,灵关一破,朱提难守,这几日,刘胄必率军来攻。
建宁,孟琰乃孟获族人,虽然战败,但听闻孟获近日正走访七郡,劝说诸郡投降,七郡之中,除了朱提,只有建宁可以说的,但老孟获,还能撑多久,未知之数。
牂牁,张薿,无当飞军,无往不利,他在,牂牁无忧,只是,那狐笃诡计多端,必然偷袭张薿,以他对张薿的了解,若偷袭得手,则牂牁,也守不住。
永昌,刘胄的大本营,山路崎岖,又有瀑布天险,难攻,难!但,若白毦兵在,夜晚从悬崖处登山,偷袭其军营,或许,还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