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依确实是常往雪山里跑的人,翌日来时,一身防水的皮帽皮衣皮裤皮鞋,到了雪山上,却是不虞衣服被雪浸湿,从而因冻感冒,甚至冻死在雪山里面,化作冰雕。还带足了干粮,背着个水壶,以便补充水分——吃雪易生病,腰间还挂着个酒壶,必要时饮酒驱寒,活络气血。
“亲爱的秋,你准备就这样进雪山?”巴依见陈秋生双手空空,衣服也单薄,不由惊呼道。
“我可不是常人,而且这衣服,也不是普通衣服,到了雪山上,怕比你穿的还暖和!”陈秋生道。
“那干粮和水你总要带吧?”巴依问道。
“早准备好了!”虽说物资都放在碧玉扳指中,但未免吓到向导,陈秋生还是回屋将准备好的干粮、清水拿出,背在背上。
如此两人便想雪山进发,越过草场,穿过森林,连人便来到雪山脚下。
时间已到正午,两人生火煮了肉干,配着干粮对付了午饭后,便进了雪山。
雪山茫茫,寒冷只是第一重考验,最重要的是,满目的雪,看起来都一样,极容易迷失方向,加之积雪之下,可能藏着冰谷裂缝,一不留神就掉入险地,故而需要向导引路。
雪山难行,足足四天,陈秋生才在巴依的带领下,到得两百里外的云山。
在陈秋生看来,云山和路上遇到的许多雪山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出名,或许便是因为山上多生雪莲。由此他庆幸请了向导,不然就是到了云山,怕也不识。
到了云山,陈秋生即辞别了巴依,用罗盘指出正西方位后,祭起纸蝶,便急拣而起,只在雪地上,留下两行很浅的脚印。
独自上路,陈秋生速度全开,行进速度快了不少,不过没有人引路,却也危险,两次踩进冰缝中,若非身手灵活,不定还在某个冰窟窿里呆着。
不过快就是快,只一日,陈秋生便行出了八十里,若非积雪蓬松,冰霜湿滑,不好着力,他当日便能赶到九叔所说的雪崖,找到那雪谷。
没了外人,陈秘生不再保留,天快黑的时候,便从碧玉板指中取出一堆家伙事,生火造饭。郁闷的是,高原气压低,肉煮了许久都不熟,只能换烤的。
吃完饭,陈秋生拉起帐篷,布置好预警机关,便进入帐篷修炼,不过由于雪山上火灵之力稀薄,修炼起来,事倍功半,他干脆放弃修炼,走出帐篷透气。
帐外狂风呼啸,竟是下起了鹅毛大雪,这算是六月飞雪了,可惜这是天山,实属正常,陈秋生只道了句郁闷,便回帐篷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