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哈哈一笑,抬头看天,不予理睬。
这些个当朝元老大抵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忘了当年的刀光剑影,也或许是为了自己那个层次的利益,所以事事都要讲究体面、规矩,最怕的便是有人不讲规矩一通横冲直撞,坏了他们的利益。
迂腐……
李绩摇了摇头,淡然道:“往后出入都要多加小心,随行的亲兵部曲更要加人才行。”
言罢,背着手踱着步子走远了。
萧瑀瞅了瞅天色,捋着胡子问房俊:“待会儿约了仲远公打麻将,二郎要不要一起?”
房俊想了想,左右回府之后无事,便道:“三缺一?”
“怎么可能?仲远公,岑景仁,卢国公,加上老夫,正好四人。”
“那晚辈去干什么?给你们端茶倒水啊。”
“老夫这几日有些腰疼,就过去坐一坐,你能替我正好。”
正说着,岑文本最后从政事堂里走出来,闻言大摇其头:“你这老货,愿意玩就玩几圈,不愿意玩就拉倒,拉上这厮做什么?老夫不跟他玩儿。”
房俊顿时不爽:“嘿!咱招您惹您了?”
岑文本一脸嫌弃道:“你这厮太年轻,脑袋瓜子转得快,每次跟你打麻将都是大杀四方,老夫玩上几圈是为了消愁解闷儿,可不是输了钱还得给自己添堵。”
房俊无语,威胁道:“行吧,往后三缺一的时候,千万别去找我,绝对不给你们凑局,憋死你们几个老家伙!”
岑文本气得吹胡子瞪眼:“竖子!焉敢如此无礼?”
萧瑀在一旁打个哈哈:“你也别动气,这厮对咱们还算是好的了,你是没见到刚才是如何怼长孙辅机的,呵呵。”
“哦?”
岑文本一听,原来自己错过热闹了啊,便瞪了房俊一眼,无奈道:“你这厮也不是小孩子了,何以依旧这般纨绔做派?有什么委屈都放心里忍着,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毛毛躁躁徒逞口舌之利,有何益处?简直愚蠢透顶。”
房俊自然知道这就是华夏人的普世价值观,一时之得失根本不放在眼里,忍辱负重一击制敌才是骨子里的基因。
“多岑中书教诲,晚辈铭记在心,知错不改……哈哈,既然不带晚辈玩儿,那晚辈先行一步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