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占了便宜,便笑而不语,也不乘胜追击。
只是这笑容让王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要这子两口方消心头之恨……
定了定神儿,不敢轻视房俊,岔开话题道:“刚才听闻越国公有言,想要买下这望江楼?”
房俊颔首:“正是。”
王景挺了挺胸,正色道:“请恕在下无礼,一句公道话,这就是越国公您的不是了。簇乃是吴兴沈氏的产业,家族根本,焉能谁一句看上了,就得发卖的道理?”
房俊奇道:“家族产业又怎么了,难不成这酒楼乃是吴兴沈氏从娘胎里带来的不成?既然能够从别人手中买来当作族产,又为何不能卖给别人?某既然询问,便是心头所喜,只管开了价钱便是。”
王景气得不轻。
这棒槌话句句噎人,这番话听上去似乎有道理,可问题是人家吴兴沈氏如今家族兴旺,但凡门阀世家哪里有变卖产业的道理?那只有家道中落、难以为继的时候才行,否则哪怕卖出去一倍的价钱,传出去也得成为笑料。
族产,绝非用金钱的价值来衡量,这是一个家族的底蕴之所在。
哪里有将家族底蕴变卖的道理?
房俊又道:“王大郎你虽然乃是太原王氏长子嫡孙,可也管不着吴兴沈氏的家事吧?卖与不卖,自有沈家人回答。”
他看向一旁冒冷汗的沈综,笑问道:“沈兄是否认同?”
沈综咬着牙,不敢话。
“是”,万一房俊追着非得买,自己如何敢拒绝?“不是”,那就是明摆着打房俊的脸,更不妥当。
只能沉默着,希望王景出面挡着。
王景倒也义气,蹙眉道:“越国公这般咄咄逼人,难道就不怕予人强买强卖的嫌疑?”
一旁李泰和杜荷都不吱声,看着房俊发挥。
房俊嘿的一声,傲然道:“当真是笑话,某房二素来以德服人,何曾有过强买强卖之举?”
王景冷笑:“何谓以德服人?”
房俊笑道:“大郎想见识见识?没问题!”
他转头冲着门口的裴行俭喊道:“守约,过来一下,让王大郎见识见识什么叫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