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被房二生生给搅和了……
“来人,将这篇文章收好,不可损坏,待到明日,老夫亲自进宫呈给陛下御览,若无意外,之后便镌刻在这山门之前,以为校训。”
这篇文章横空出世,谁敢说一句不好?
在场纵然皆是当世大儒,但是扪心自问,想要作出这等文章,亦是殊为不易。这篇文章若是不能镌刻在青石之上,谁还有脸说自己的文章可以?
当然,孔颖达也给齐威留有余地。
半天的时间,足以给他去和房玄龄沟通,是否能够说服房俊删除这最后一段,不然这篇文章传世,齐威声名尽丧……
一众大儒默然不语。
打击后辈这种事,不少人都干过。
但是这篇文章众目睽睽之下书写于宣纸之上,墨迹淋漓,谁还能睁着眼睛看不见,非要说绝无此事,亦或是质疑房俊找人捉刀?
况且,若是对别的无根无底的年轻才俊打压也就罢了,那房俊是谁?
皇帝最宠爱的驸马、房玄龄的公子、当朝重臣……谁敢打压他,活的不耐烦了?
“此子纵然狂妄,但是确有才学!”
“是啊,虽然未曾治学,经义怕是也没读过几本,但天资纵横,吾不及也!”
“此篇雄文,当为天下为师者引以为戒,发人深省啊!”
“吾虽对房俊之人品不甚喜爱,但是这一篇《师说》,却是爱不释手!”
……
既然打压是肯定不成的,那为何不吹捧一番,展现自己的大度呢?
刚刚讥讽房俊,那也只是对人不对事,年纪轻轻的没规矩,老前辈教训你两句怎么了?现在你的文章学得好,咱们这不就夸赞于你了嘛,绝不会因为质疑你的人品,便故意贬低你的才学,可见,咱们都是高风亮节、胸襟广阔之辈……
马嘉运摇头冷笑,冲着孔颖达微微拱手,便缓步向着不远处一片房舍走去。
这大冷的天儿,喝上一杯热茶,可远比跟这帮寡廉鲜耻之辈为伍更令人愉快……
“吾这是去衙门,你跟着干什么?”
马车里,房俊瞪着聿明雪,问道。
“跟着你去看看呗,你都不知道,大哥最近为了婚事都不理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聿明雪不以为然,坐在房俊对面,自顾自喝着茶水,还嫌弃一番:“这茶不好喝,不如秋天时候采摘的桂花拿出来浸泡。”
房俊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女孩子,衙门那等地方还是不要去了,诸多不便。”
聿明雪反唇相讥:“为何不便?大唐的衙门乃是为了百姓办事,难道有那一条律令规定,女人去不得?”
“兵部衙门可不是为了百姓办事,乃是军事重地,戒备森严!”
“再森严,还能比皇宫森严?我跟爷爷去皇宫里,也是随意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