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怒极而笑:“合着本王还得感激你不成?”
他不知吕洞宾是谁,但前头有个“狗”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本就恼怒,偏偏这棒槌还口口声声为了他好似的,叫他如何不怒?
世间厚颜无耻之辈,莫过于此!
房俊煞有介事的点头:“殿下的确应该感谢某,若非是某之建议,殿下如何能这般文运昌隆,有这等万世流芳之机会?”
李泰差点气死,老子要的是储君之位!
狗屁的文运昌隆,狗屁的万世流芳!
点着头,讥讽道:“好好好,以往本王看不上你,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论起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你房二的确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出其右。”
房俊呵呵一笑,可不跟他斗嘴。
都将人的储君之路给掘断了,还不许人家发发牢骚?只要是不骂娘,那就由着他去吧。
咱是个厚道人……
李治眼珠儿转转,小心翼翼的瞅一眼李泰,然后对房俊道:“那个啥……姐夫,既然四哥不愿意当这个什么会长……那你看我行不行?你放心,别的心思绝对一丝一毫都没有,断的干干净净了已经!只是四个为难,小弟服其劳,自然责无旁贷……”
“小孩子家家,乱掺和什么?!”
未等房俊开口,李泰厉声叱责。
李治委屈道:“你都不愿意干,那小弟干干有何不可?四哥你看,小弟整天与高墙为伴,连大门都不能出,多可怜啊……若是能干上这个会长,不仅有机会在青史之上留下名号,最重要还能让父皇收回这圈禁之令……您就可怜可怜我呗?”
一双大眼睛萌萌的看着李泰,一脸谄媚,就差摇尾乞怜了。
说起来李治也是真的惨,虽然李二陛下并不禁止亲属前来晋王府探望,却严令他不准出府半步。对于李治这样一个生性跳脱的少年人来说,如何受得了一辈子就这么圈禁在高墙王府之内?
李泰无语,瞅着李治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叱责的话语不忍说出口,便叹气道:“你真当这个棒槌安得什么好心?与门阀作对,与儒家作对,那可都是冒着极大风险的!若是毫无进展一事无成也就罢了,可一旦当真对他们的根基构成危害,你当这些人不敢杀人么?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最核心的利益哪怕丢了性命也得去死死的守着,无论是谁挡了他们的路,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掉,哪怕是……皇帝!”
李承乾在一旁默然不语。
他能怎么说?是让李泰当这个先锋,还是让李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