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块玉佩令其无话可说,不然这件案子有的挠头!
只要想想若是陛下个房玄龄尽皆为房俊出头说话,那股子压力当真没几个人承受得起……
长孙濬更是难掩兴奋之色!
房俊啊房俊,你也有今天?
昨日的京兆尹高官,眼瞅着就要成为阶下之囚,长孙家的这股怨气总算是统统纾解!只是可惜大兄现如今依然不得不东躲西藏不敢露面于人前,更可惜六弟长孙澹……
现在关陇集团集体发力,就算不能将房俊判处一个斩立决,那也坚决要将其一撸到底,然后发配充军!
没了皇帝的庇佑,没有房玄龄权势依仗,他房俊就只是一个棒槌!那个时候,自己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将房俊铲除掉,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长孙濬眼中迸射这仇恨的火焰,恨恨的瞪着房俊!
房俊想不明白那块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刚刚在自己身边失窃,却在昨夜出现在凶案现场?
不过认罪这种事情,房俊是绝对不会干的。
别说他没杀人,就算当真是他杀的,那也绝对不能承认。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自己好歹也是京兆尹、驸马,就不信在自己不认罪的情况下,这帮人就敢给自己硬生生宣判一个罪名立即执行?
他面无表情,说道:“本官无话可说,但是认罪之事再也休提。只要某房俊尚有一口气在,不是某所做之事,那就谁也不能栽赃构陷在某的身上!”
韦义节呵呵一笑,脸上的面容有些扭曲,一拍醒堂木,大喝道:“好胆!人证物证确凿,尔居然依旧还想抵赖,当真是愚蠢至极!来人!将诸般刑具统统拿出来,给这位京兆尹每一样都尝试一番,看看他是否还是这般还嘴硬!”
“诺!”
当即便有衙役兴冲冲前往后衙大牢那边提取刑具。
这里头可是有不少衙役都在鄠县驿馆被程务挺带着房家部曲家将狠揍一顿,此刻能将这股憋屈郁闷之心情发泄到房俊身上,怎么可能不兴奋?
反正自己不过是小卒子一个,房俊连咱们是哪根葱都不清楚,也不怕房俊事后报复……
当即便将一大堆零零碎碎稀奇古怪的刑具搬到大堂之上,韦义节打算当众行刑。
房俊默然不语。
刚刚他耍赖撒泼,那是胡搅蛮缠不守规矩,为了避免恶劣的影响,韦义节等人那他没办法;现在若是敢反抗,那就是公然抵抗国家机关,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了不得的大罪!
只是瞅着这些阴森森还沾染着褐色血渍的刑具,房俊就一阵阵头皮发麻。
自己穿越以来倒是适应了以往诸多未曾做过之事,比如冲锋陷阵,比如手刃敌寇……第一次在齐州吴家杀人的时候他也曾深感不安,但是杀着杀着就习惯了,等到后来在江南、在东海、在林邑国,杀人已然如同呼吸一般自然,没有半点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