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刀的割长孙家的肉……
不买还不行!
一旦限制售卖,赔钱倒是不用了,可是市场就将被房家完全占领。那可是长孙家赖以为生的支柱,没了铁行,长孙家还如何用雄厚的财力来维系关陇集团核心的地位?
别说什么圣眷,若是长孙家圣眷依旧,他房俊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打压长孙家?
没了财力,没了圣眷,难道长孙家就要一蹶不振沦为二流门阀了么?
长孙濬愁的想要揪头发……
可是面对如此困境,长孙无忌不闻不问,将这一摊完全交给长孙濬任他处理。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长孙濬很想问一问他那位有着“阴人”绰号的老爹,您对我信任我很感动,但是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信任我呢……
韩援捏着茶杯瞅了长孙濬一眼,沉吟了一下。
他与长孙冲交好,对于长孙冲的遭遇抱以同情的同时,自然对房俊的观感无比恶劣。眼前这少年是好友的嫡亲兄弟,现在困入迷局而不自知,自己是否要提点一二呢?
只是若是说得多了,是否会引起长孙家的反感?
斟酌良久,韩援终于叹息一声,放下茶杯问道:“令尊是否一直保持缄默,并未对房家的价格战有过任何提点?”
长孙濬不知他为何知道,抱怨道:“谁说不是呢?家父这些时日倒是稳坐钓鱼台,似乎每天赔掉的这些钱财根本就不是长孙家的一样。若是只赔掉这些也就罢了,长孙家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么点儿,可是谁知道那房俊会发疯到哪一天?若是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将铁行的生意断掉?一旦铁行关闭,长孙家那些遍及天下的铁厂又要如何处置?”
他是真的慌乱了。
二兄长孙涣主持“东大唐商号”那边的事务,虽然事情不多根本没有什么插手的地方,但是“东大唐商号”日渐兴隆的海外贸易使得长孙涣水涨船高,不仅仅家族内部的族老们愈来愈重视,便是外界的风评也远在自己之上。
自己本就落在下风,若是铁行再在自己手上倒闭……
世子之位怕是也就此擦肩而过。
韩援叹了口气,说道:“贤弟怕是当局者迷了……依我看,那房俊的这次价格战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杀招,他想要听从陛下的意志打压关陇集团,更想要报复前些时日弹劾风潮的一箭之仇,就必定会搞出一件大事情,一件能够席卷整个关陇集团的大事情!令尊想必亦是看到这一点,这才对铁行的事情不闻不问。毕竟与整个关陇集团的利益相比,区区铁行又算得了什么呢?”
长孙濬悚然而惊!
席卷整个关陇集团的大事件?
他正欲详细询问,忽闻街上有人大声叫道:“号外!号外!《贞观周报》再发社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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