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的嫡长女凄然孤苦,怎能不心痛难忍?
长乐公主芳心刺痛,紧紧的握住父皇宽厚的大手,感受着温暖,紧紧的抿着嘴唇,两行清泪在羊脂白玉也似的脸蛋儿上悄然滑落。
旁人眼中最是娇贵的金枝玉叶,本该是得尽天下荣宠,受尽世人艳羡,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些年她在长孙家受到的委屈和苦楚?
回首前尘,这些年的过往好似一副副梦魇一般啃噬着她的心,她忍受着委屈、承受着凄苦,却最终换来了长孙冲谋逆造反,要将她最敬爱的父皇赶下皇位……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相比于委屈和凄苦,她更有一种得脱樊笼的自在与惬意。
抹去泪珠,长乐公主露齿一笑,调皮的对李二陛下笑了笑:“可惜您女儿我天生丽质聪颖贤惠,这世间能配得上的男子实在太少啊!”
李二陛下看着女儿的笑容,心中一畅,呵呵笑道:“朕的女儿自然是天下最最优秀的女孩子,不过天下之大,年青俊彦层出不穷,想必总会有丽质你所钟情的男子。你最近不是酷爱文学典籍么?那就找一个文采飞扬才思敏捷的世家子弟……”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顿。
文采飞扬、才思敏捷?
这话怎地好像专门形容房俊那厮的?这满天下的年青俊彦之中,还有谁敢在房俊面前称一句文采飞扬、才思敏捷?
想到这里,李二陛下赶紧说道:“当然,房俊那棒槌决计不行……”
长乐公主红唇一撇,娇俏的翻个白眼无奈道:“父皇啊,那是漱儿的驸马好吧?”
就算我没有男人要了,难道还会下贱的跑去跟妹妹抢男人?
李二陛下瞪眼道:“休要大意,依父皇看来,房俊那厮对你绝对有企图!你看看那篇《爱莲说》,通篇都是对你的赞美夸誉,足以说明那厮狼子野心,你要提高警惕!”
长乐公主大窘,气道:“父皇说什么呐?那只是人家歌颂莲花的名篇好吧?跟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您怎也跟外人一般牵强附会?”
李二陛下煞有介事:“怎么没关系?在父皇眼里,你就是最美的那朵白莲花!总之,离房二那个棒槌远点!”
长乐公主以手抚额,羞红着脸蛋儿无奈叹气……
李二陛下则心情大好,女儿开心,就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阿嚏!”
刚刚跟刘仁景等一干纨绔吃完酒回到房府的房俊毫无预兆的打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