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众人先是一滞,接着就兴奋起来。
这个传说中的棒槌,果然不是吃素的!好霸气!
房遗训却是暗暗叫苦,心里头埋怨房俊拎不清轻重,吃点亏忍让一时又有何妨?咱这边若是耽搁了下葬的时辰,可算是误了大事!
吴家人都有些傻眼,这特么哪里跑出来一个二愣子,说打就打,还下手这么重?
那獐头鼠目之人便历喝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吴家之人?”
看来此人对于房家人还挺熟悉,却不知道房俊是谁。
房俊面沉似水,不屑的哼了一声:“别在这儿乱吠,就凭你这个猫狗一般的东西,也配问爷爷的名字?爷爷没闲工夫跟你们在这儿扯蛋,出来个主事的说话!”
獐头鼠目之人气得不轻,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那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房俊。
一人自他身后走出。
这人年纪四旬左右,一身锦袍,面色红润,一脸倨傲。
他站到房俊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某便是吴德海,阁下可是房俊房遗爱?”
房俊却是眼尾都不瞧他,转头问身边的房遗训:“大兄,此人是谁?”
房遗训见那吴德海因为房俊的无视,气得涨红的脸膛,叹着气说道:“此乃吴家家主的三公子”
房俊点点头,这才转向那吴德海,淡淡说道:“想来你能做得了主,某不跟你废话,今日乃是吾家大伯下葬,不论有何恩怨,且待下葬之后,某亲自登门,商量一个两全之策。现在,速速给某让开道路!”
他这算是搂这火气,不想耽搁了正事。
吴德海都气笑了,齐州这一亩三分地,何曾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更别说自家侄女送入王府之后了。
当即便嚣张的指着房俊的鼻子,大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呵呵,有个当仆射的爹,就以为天底下都放不下你了?俺就告诉你,这里是齐州,不是长安!甭管你天大的能耐,到了这里都得给俺乖乖的!特么什么玩意,傻了吧唧的!”
别人尚未有所动作,房俊身后的仆役大怒,就待冲上去教训这个狂的没边儿的混蛋!开玩笑,自打跟着二郎,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何曾被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房俊却是一挥手,拦住了手下。
吴德海见此,以为是房俊被他给镇住了,得意的大笑:“小崽子,毛儿都长齐呢,这会儿知道啪啦?哈哈哈”
房俊深深的看他一眼,拽过一个仆役,从怀里掏出房家的信物,塞进他手里,然后耳语一阵。
那仆役不断点头,待房俊说完,低声应了一句:“诺!”
回身招呼两个同伴,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