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这才懒洋洋地直起腰……
“你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他很不客气地说道。
然后他伸出手指着鹿善继……
“你,把带着团练阻击志愿军,甚至在岸边设伏准备偷袭,结果失败最终打成混战,然后自己煞有介事的骑着马,拎着刀指挥团练冲锋,这才在交战中被张献忠一剑刺死的刘汉儒,说的就跟朵白莲花一样无辜。那么要不要我让孙守法把被俘的团练押过来,咱们在这里搞个三堂会审,看看到底是谁烧永济桥,是谁凿河冰,是谁在北岸设伏,是谁带着几千全副武装的团练,在大清河边架起大炮阻击奉旨北上的志愿军?
虽然我知道你们喜欢颠倒是非。
可这一次也有点太过分了,咱们多多少少还得考虑点良心。
鹿太公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杨信说道。
鹿善继冷哼一声。
然后杨信又把手指指向了范景文……
“你,你无视永济桥是被刘汉儒纵火焚烧的事实,无视他们截断道路,阻挡志愿军北上的事实,把志愿军的受阻说成是舟桥不备,用轻飘飘一句话把真正原因就抹去了。你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立马就黑白颠倒了,这幸亏还没让你去写历史书,要是你去写历史书,还不知道编出多少贻误后代的东西,估计现在我让那些俘虏过来说说他们是怎么放火烧桥的,一样也会被你说成是他们被收买了诬陷刘汉儒的。”
他说道。
范景文傲娇地昂起头,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杨信又用手指指着秦士文……
“秦彬予公,还烧毁数千家,烧死百姓近万,您说这话时候自己信吗?”
他说道。
“难道奏报不是如此?”
秦士文有理有据地拿出霸州知州的上奏说道。
“来人,送秦侍郎去苑口!”
杨信喊道。
外面曹变蛟带着锦衣卫如同饿狼般闯进来,架起秦侍郎就往外走,这时候九千岁已经不需要人保护了,毕竟有他侄子在京城,而且曹变蛟保护太子有功,也必须得升官。实际上现在他已经是世袭锦衣卫指挥佥事,至于具体职务就是跟着镇南王当打手。
他的身材可是很魁梧。
架着秦侍郎直接就等于拎起来了。
倒霉的秦侍郎直接两脚悬空,伴随着他们向外的脚步一路惊叫着,孙承宗等人犹豫一下,终究还是没人起来阻止。
“你们都清楚那里发生什么,可你们全都在昧着良心说话,你们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如果志愿军再继续北上就会和团练开战,要我赶紧把志愿军赶回去,你们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那就让他们打好了,我不会管的,随便他们打,霸州的士绅不是正在向各地团练求救吗?我不会阻拦的,其他地方的团练尽管过去,他们在苑口爱怎么打怎么打,有本事他们把孙守法那一万五千人灭了,我这边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我愿赌服输。
但是,北直隶的士绅们也得愿赌服输。
他们要是打输了,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所有那些参与组建团练,所有给团练筹款的士绅,那一个也别想跑得了,统统抄家。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