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得太监一起……
“至今还没闹出结果。”
最后到达南京的黄夫人说道。
“不过咱大爷这次是铁了心,无论怎样都必须把这件事办了,给官职和功名免税是照顾士人,可万岁爷照顾他们,他们也不能得寸进尺。本来都有不少免税的田地,足够他们锦衣玉食,还搞隐田就过分了,太祖时候一年还能收三千多万石的田赋,到如今人口多了几倍,田地更多了无数,一年却只剩下两千五百万石的了。
太祖时候北直隶哪有人?
洪武二十六年整个北直隶才一百九十万,如今光一个京城就得一百多万人口,洪武二十六年北直隶近六千万亩地,如今还剩下不到五千万,人口多了好几倍,田地居然还少了一千多万亩。
洪武二十六年北直隶还能收一百二十万石,如今居然还剩五十九万。
这简直荒唐!”
黄英接着说道。
“咱大爷这是要雄起啊!”
杨信说道。
“他也没办法,你把江浙割走了,虽说税没少给他,但那些从江浙跑回去的官员,太监,勋贵,这些都得朝廷养着,万岁爷还要建水师,虽说关外仗已经快打完了,但那些军队还得养着,再加上那些新封的爵位,这些全都找他要钱要粮食的。
陛下还得搞科学。
说到底过去就靠着你在外面抄家,如今没有你每年带回的横财,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他能想的无非就是那几招,要么加赋,但如今北方就已经遍地天灾了,再加赋真就得老百姓造反了。他和万岁爷都不想这样干,那剩下就是清查这些隐田了,说到底北直隶一年五十九万石也的确太低了,整个北直隶才不到五千万亩地,这个很显然比实际少太多。
更何况就算是五千万,平均一亩地也就才交一升露头。
就算平均亩产五斗,那也才交四十分之一,但实际上老百姓却抱怨税重,说到底就是不交税的地太多,剩下都压在交税的头上,自然也就抱怨税重,但朝廷收到的却少的可怜。
咱大爷算计着,先在北直隶逐步清丈,清丈完成后就干脆士绅一体纳粮,不只是士绅,所有田地就连皇庄,藩王田庄,总之除了卫所之外,其他统统按照民田都纳粮,一亩地无非那几升,也省得都钻空子。另外还说到时候让你这里带个头,把每年交的再增加两成,也算是帮他,这样可以堵住那些士绅的嘴。”
黄英说道。
“可以,他要是真这么着,我一年就给他增加这两成。”
杨信说道。
九千岁的雄起必须得支持。
再说对他也不值一提,说到底他目前所交是按照过去标准,但过去卫所的土地可是不交税的,他把卫所直接裁撤了,这部分同样按照民兵制,估计天启也就是发现自己漏了这个,又不好直接说让他补上,正好用这种方式委婉的提出。
“可我就怕那些士绅不干,说到底咱大爷也害怕,他都已经把满桂调到了蓟镇,而且从辽东调回曹文诏的弟弟曹文耀,让他以京营副将率领三千骑兵驻扎外城,还把曹文诏的侄子曹变蛟弄到身边当自己的护卫,他也怕有人狗急跳墙直接对他下手。”
黄英说道。
“我倒要看看,都这时候了还有谁敢反对,你让你爹告诉咱大爷,咱们杨家在新城的庄户,他随时可以调用,谁敢反对就杀,这种事情砍他几百颗人头比什么都管用。”
杨信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