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
郭君璧吼叫着。
他前面那些步兵哀求着。
其中一个愤怒地伸出手,试图推开骑兵手中的长矛。
郭君璧毫不犹豫地瞄准他扣动扳机,这个倒霉的步兵惨叫着倒下,枪声同样让其他步兵全都肃静下来。
“掉头,要死也去死在城墙下,逃跑者格杀勿论,战死者得抚恤!”
他举着依然残留硝烟的短枪说道。
就在同时所有骑兵端起长矛,那些步兵满脸悲愤地黯然回头,但就在这时候缺口处一片惊恐的尖叫,紧接着那些冲击缺口的步兵开始后退,完全崩溃了的士兵们尖叫着,互相拥挤践踏着,就像躲避一头巨兽般不顾一切地向后,那些来不及转身的人甚至迅速被推倒淹没。
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在他们后面冉冉升起。
“杨信在此,何人与我一战!”
隐约的吼声传来。
下一刻前方所有冲击缺口的步兵全部崩溃了。
“前进!”
郭君璧继续催促着。
同时他催动战马,所有那些骑兵也催动战马,几乎同时他们身后的炮兵阵地上无数炮弹射向那个身影,但后者却在瞬间消失了,那些炮弹不但没打到他,反而误伤了大量己方士兵。然后那些步兵更加不顾一切地向后,很快溃逃又重新波及这边,原本就在逡巡不前的步兵,再次开始纷纷掉头。
“后退者死!”
郭君璧也有些底气不足的吼叫着。
但此刻再也没有人听他的了,刚才那个身影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急于脱离这片噩梦般地狱的步兵们,纷纷拥挤向骑兵的战马,夺过他们的长矛然后挤过去,而在他们后面那些溃逃的前锋步兵甚至开始向这边拥挤,那些骑兵的骑墙终究不是真正的墙壁,更何况真正的墙壁这时候也撑不住,很快就有战马被推倒,甚至后面的骑兵也有人开始溃逃。
郭君璧咆哮着又打死一名溃兵,然后拔出刀发疯一样砍着。
然而就在这时候,城内一具特殊的热气球升起,很快就到了上百丈高空,并且缓缓越过了城墙。
混乱的战场上无数人抬起头,愕然地看着这个东西。
尽管守军在城内升起多个热气球,但都是系留气球,这是唯一一个飘出来的。
“我很好奇!”
一个声音在战场上空突然响起。
下一刻雨花台上所有大炮全都最大限度昂起炮口,然后对着这个气球喷出了火焰,然而因为它在三百米的高空,哪怕在雨花台上,也没有什么大炮能够打到这样的高度,那些炮弹全都在它下面虚弱地坠落,炮弹的破空呼啸倒是像在为他伴奏。
“我很好奇,你们为何为那些地主老爷们卖命呢?
他们给了你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