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产,粮食上一点宽容的余地都没有,所有世职军官的田产必须交出,最多再根据他们家人口,和普通军户一样一家分一块,毕竟也得给他们吃饭的口粮田,这些人和那十八家勋贵还不太一样。而杨信的恶行依然没有遭到反抗,那些世袭军官就像原本历史上面对建奴时候一样,默默地忍受着,就像被迫剃发易服时候一样老老实实被他荼毒。
不得不说杀过人之后就是不一样。
手上拎着屠刀真有效。
尤其是这把屠刀还正在不断滴血的情况下。
徐弘基等人的死尸,让这些军官放弃了一切幻想,他们不再心存任何侥幸,他们知道反抗就是死,连徐弘基这些都杀的杨都督,是不会在乎再把他们从城墙上踢飞的。过去那些勇敢反抗杨都督的,其实就是知道他不喜欢杀人,抄家,流放,这才是杨信喜欢的,但他真不嗜杀,哪怕郑鄤这些被扔去挖鸟粪的,也一样在海岛上活得很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杨信真的开始杀人了,那就需要考虑考虑反抗的后果了,不得不说咱大清那套就是管用。
就这样在勋贵完蛋后,剩下的世袭将领们也完了。
然而……
杨信的恶行继续扩大。
勋贵被他荼毒了,世袭军官们被他荼毒了,那剩下的正牌士绅们当然也不可能幸免,他们可是杨都督的真正老朋友,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忘了他们的。
上元县顾宅。
“杨信,你这个反贼!”
顾起元咆哮着。
“不要诋毁我的名誉,杨某忠心可昭日月,太初公,不要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胡说,就是你年纪大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杨信义正言辞地说道。
“老夫何罪,尔等抄没顾家田产?”
顾起元怒道。
“这个?”
杨信一时词穷。
“我想抄就抄,何须罪名!”
紧接着他恼羞成怒地说道。
顾起元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很显然对杨都督的这幅嘴脸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然后杨信突然笑了。
“太初公,是不是很意外啊?
你们其实都知道,我是个讲道理守规矩的人,所以你们敢和我斗,你们知道我哪怕抄家,也都必须得找到符合大明律的罪名,甚至都不会真得草菅人命。你们知道我遵守规则,而你们只要在规则里面跟我斗,就不用担心什么,所以你觉得我抄没你家田产肯定也得有罪名。
没有罪名我就不能抄。
可是,你们却从没想过我会不再遵守规则。
过去你们都习惯于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下棋,用棋局来定输赢,而你们自认为棋艺都很高超,能够和我对弈下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你们总是输,但至少输的都不算惨,你们觉得有能力和我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