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来吧!”
杨信说道。
很快常州知府曾樱就被带过来。
“仲含兄是来祝贺官军大捷的吗?”
杨信说道。
他俩也是老相识了,用不着太客气。
“是河间侯的大捷吧?”
曾樱见没人给他搬凳子,干脆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
“荡寇军难道不是官军?虽然荡寇军不是隶属五军都督府,但也是正经的官军,杨某率领官军南下遭遇地方乱党阻击,力战竞日,俘斩数千,岂非大捷?”
杨信说道。
“团练这就成乱党了?他们可是有南京兵部的命令。”
曾樱说道。
“啊?难道南京兵部谋逆?”
杨信很夸张地说道。
“难道不是河间侯抗旨?”
曾樱说道。
“称不上,杨某持尚方宝剑,本来就有临机决断之权,再说这是常捷军和忠勇军冲突,杨某不得不来,说抗旨就过分了,陛下的圣旨发出之时还不知道这里出了事,杨某也是心忧地方,担心双方冲突酿成大乱,很显然杨某做的很好,如今双方都已经停止交战!”
杨信说道。
曾樱深深地看着他。
“河间侯,若你打开惠山南下,会如何继续行程?曾某是江西人,在苏松各府无寸土,如今算是以一个旁观者身份,来请河间侯给句实话。”
他说道。
“怎么着?有人想退缩了?”
杨信说道。
很显然白天的战斗已经让部分士绅又动摇起来,毕竟他们也就那点勇气了,如果常安军打赢,甚至哪怕打成平手,他们也还能勇敢些,可惨败就是另一回事了。常安军惨败,那么常胜军当然也有可能惨败,他们花那么多银子,结果却必定失败,那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的日常操作,真不能指望他们做事时候横下一条心的,犹豫不决,左顾右盼,临阵退缩都是常态。
曾樱没有说话。
“他们想怎样?如果我南下只是把那几家民兵化,他们就羞羞答答地放行?”
杨信说道。
曾樱默默点了点头。
“看看我这脸,看看我这伤痕,看这里,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