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只是奉命给他们送东西,他们缺什么就找小的,今日是他们说挖出的土都快没地方放了,让小的想办法,小的才过来看看的。这些据说都是义乌雇来的矿工,冯三元和冯龙友是带他们的,其他的事都是他们在管着。”
那人哭嚎着。
“挖了多久?”
天启喝道。
“从腊月十几就开始了。”
那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挖了二十多天,火药谁供应?”
天启踢了他一脚恶狠狠地喝道。
那人不说话了。
“传旨,客光先,侯国兴下诏狱,不用锦衣卫,让东厂去抓!”
天启喝道。
一名锦衣卫赶紧跑去传旨。
天启随即走进里面,和杨信一起看着眼前的洞口,天启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都出去,很快里面就剩下了他俩。
“朕会给兄一个交待的。”
天启黯然说道。
“陛下,奉圣夫人应该不知情,或许是客光先自作主张,以臣之意,侯国兴也别牵连了,他终究是奉圣夫人的儿子,再说也没真挖到臣那里,而且说不定是被人引诱。臣与客家虽有冲突,但还到不了这种程度,更何况这些人是义乌矿工,客家与义乌应该没什么关系,那么为何不在西山雇矿工,而是非要去义乌?就算怕雇西山矿工泄露,这直隶有的是煤窑,哪里雇不来几个矿工,这些人敢自杀那也是死士,不单纯是雇佣,此事未必这么简单。
臣还是那句话,不是臣瞧不起客家那些人,他们没这本事。
无非一群借着奉圣夫人势的纨绔子弟而已,别人把他们卖了,他们说不定还得给别人数钱,看看外面这个家奴,客家能养的出这种死士?
跟着客家的都是些趋炎附势的。
他们当不了死士。”
杨信说道。
天启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客氏一边是自己亦师亦友的最重要辅佐之臣,杀了客光先和侯国兴,客氏恐怕得气得自杀,不给他们严惩,杨信肯定寒心。现在杨信如此通情达理反而让他不好意思了,而且杨信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把首犯另外找人,也就是雇佣这些矿工的,是这些人故意引诱欺骗客家。
客家虽然参与,但客光先不是主谋,最多算个从犯,这件事算性质就是个谋杀,而且未遂,这样客光先就不用杀了,侯国兴就当没参与。
而谋杀未遂的从犯,顶了天也就是个绞而已。
绞就好办了。
这个是可以收赎的。
当然,仍旧要重惩,比如杖一顿然后流放,这样就可以了,客氏那里也打发过去了,同样也对杨信显示了自己的态度。
“这些狗东西也太胆大包天了!”
皇帝陛下恨恨地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突然间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二十多天十丈,挖地道都这么慢吗?这个地道口看,这个地道也不算太大啊。”
他说道。
“这倒是有些奇怪,按说这些人既然都是矿工,应该不至于如此慢,挖地道这种事情,其实从古至今一直在使用,上次建奴就是用挖地道炸塌了沈阳城墙,幸亏臣当时在那里,那一次建奴就用几天时间,挖掘出一条超过五十丈长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