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兄,杨某真心佩服的人不多,令尊武襄公算一个!”
杨信说道。
好吧,俞副总兵他爹是俞大猷。
至于本事……
这个肯定和他爹有不小差距,再说他爹都死四十多年了,俞副总兵其实都一把年纪了,总之俞副总兵原本历史上是被海盗殴打,兵败逃跑后被砍头的,而殴打他的那个海盗此刻正在三十米外跟税吏研究他的税收过重问题。
好吧,他是被郑芝龙打败的。
“诸位,咱们都是一家人,杨某对自家兄弟如何,想来你们也知道,但凡和杨某做朋友的,目前无一不是平步青云。
比如张神武,原本只是戴罪之身,如今已经是援朝军参将了。
比如曹文诏,三年由小旗到总兵。
比如戚金,蹉跎一辈子,跟着杨某后直接节制一方。
我这个人很简单的,谁把我当兄弟我就把谁当兄弟,我把谁当兄弟那就跟谁有福同享,银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又不缺银子,我来广东也不是为了银子,我掏四十万承包广东海关,又花几十万养活这些战舰和缉私队,只是为了给陛下解决广州海关的问题。
你们都很清楚这里一年进来多少银子。
同样你们也很清楚这些银子都去哪儿了。
一边朝廷没钱九边的兄弟们受苦,一边是那些文官和士绅捞的金山银山,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如果说海外贸易是块饼,那么这块饼他们分的太多,这肯定不行。必须得重新分,分的更公平,海关包税就是这个目的,我们要的不多,就才四十万而已,我认为这个数额已经很低,至少相对于文官和地方士绅得到的已经很低了。
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我来。
如果之前广东有人出来包这个海关,那我根本不会来广东。
但他们太贪心。
他们连四十万都舍不得给我们。
既然他们连四十万都舍不得给我们,那我就只能亲自来拿,可我既然来了那么拿的就不是四十万了,我包了一年的广东海关,如果明年还没有人包,那我就继续包下去,直到这个本地包税的人出来,我不怕和他们玩十年,如果我真在海关一年捞个百多万,那还不一定舍得走呢。
至于诸位,我知道诸位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波及……”
杨信说道。
“都督言重了,都督为陛下不惜破家,我等一点小事无足挂齿。”
俞咨皋赶紧说道。
其他几个也纷纷表示他们毫不在意。
“但我在意啊!”
杨信说道。
“我觉得兄弟们属于池鱼之殃,故此我得给诸位兄弟做出一点补偿,我想邀请诸位,共同组建一家商号专门跑南洋的贸易,我正在建造一种新式帆船,速度更快,而且更适宜抢风航行避开贸易季节限制,可以一年在任何季节南下或者返回,这样就可以赚大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