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谁?怎么就跟只疯狗一样?”
杨信问九千岁。
“吏科给事中周朝瑞。”
九千岁心满意足地说道。
话说他带杨信过来就是知道会这样,这段时间无论他还是天启,都被这群文臣气得七窍生烟,但却找不到可用的人对付他们,这大半年时间虽然他们也全力扶持自己的亲信,但想要和东林党决战仍旧不够。别的不说就连锦衣卫都很难说完全掌控,宫里面有多少是被这些人收买的,九千岁依然无法彻底掌握,这种情况下只有杨信这样的,才能肆无忌惮地收拾这些家伙。
果然杨信一出手,就让九千岁心情一下子舒畅了。
不得不说对付这些所谓君子,还是得杨信这样的人出马啊,此刻的九千岁感觉头顶的天空都明朗了。
“哪儿人?”
杨信紧接着问道。
“临清。”
九千岁说道。
“啊,杨某路过临清时候,听说周科道家放贷逼死人命,另外周科道还强抢过佃户的女儿。”
杨信说道。
“杨佥事,阁下之无耻简直老夫生平仅见,你这编造罪名构陷忠良手段简直堪比周兴,来俊臣之流,之前连周科道家乡何处都不知道,转眼间就编造出罪名来陷害周科道,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阁下如此难道不怕天谴!”
一个文官怒道。
“他又是谁?”
杨信情绪毫无波动,反而一脸矜持地问道。
“刑部主事顾大章。”
九千岁说道。
“顾主事听口音是常熟人啊,正好杨某刚刚从无锡回来,听着你的常熟口音还是有些亲切,不过杨某之前在无锡整理逆产,听那些佃户说常熟顾大章家放贷逼死人命,另外顾大章还强抢佃户女儿。”
杨信微笑着说。
好吧,他丧心病狂到连罪名都懒得想了。
“杨佥事想把天下人当傻子吗?”
另一个文官不怒反笑,一脸鄙视地说道。
“河南道监察御史袁化中,山东武定人。”
九千岁说道。
“杨某在大沽口,就听那些商人说,山东武定的袁御史家放贷逼死人,另外袁御史还强抢佃户女儿。
你看,我连罪名都懒得换。
许你们御史风闻奏事难道不许锦衣卫风闻查人?许你们自己找人写揭帖,编谣言,然后再以此来风闻奏事攻击政敌,难道不许杨某派锦衣卫收买乡民,告你们这些罪名?
我就是编的啊!
但我只要编个理由就可以去查啊!
只要我去查那终究还是会查出东西的,我之前对鹿太公说过,别扒,一扒底下都是屎,你们谁敢保证自己家没有犯法的,谁家没有隐田,谁家没有做生意偷税漏税,谁家没有子弟作奸犯科?你们很清楚,只要我查,你们或者你们的直系亲属中,总能查出几个犯法的,你们的确可能没强抢佃户女儿,但杨某可以保证你们的子侄总会有个强抢佃户女儿的。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