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本身就像两只肥羊,再露白就妥妥的肥羊了,要是不抢他们哪还对得起良心,不过越是这样越好办,他还担心这个牧民不知道炒花此时的位置呢!
周遇吉也没再废话。
他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
两人在那牧民带路下,在空旷的草原上纵马驰骋,很快就被一条河流阻挡,那牧民说水深过不去,需要到上游找水浅处。杨信两人也没对此表示异议,三人沿着河岸向上游,走了没多久,不远处土丘后面突然涌出数十骑。就在同时那牧民突然加速,早有准备的杨信拎着套索直接甩出,一下子套在这家伙身上,后者胯下马的狂奔和杨信的后拽,让这家伙惊叫着倒落马下,重重砸在草地上。
“你倒是跑啊!”
杨信走过去冷笑着说。
后者挣扎爬起,这时候那数十骑已经快到了,他立刻尖叫着高喊,而杨信身后周遇吉已经举弓瞄准。
对面同样举弓。
杨信抬脚把那牧民踹晕,猛然催马直冲,刚出去十几米他就已经站在马背上,对面一名骑兵刚要射他,后面周遇吉的箭先到了,这支箭正中那骑兵肩膀,而就在同时杨信纵身跃起瞬间落在马前,紧接着全速狂奔。速度丝毫不输战马狂奔的他,转眼就撞上了那些骑兵,对面一个惊慌地举弓瞄准,但下一刻杨信到了他马前。这家伙恍如猛兽般大吼一声,右拳几乎迎着马头轰出,带着隐约破空声的拳头如同砸落的铁锤般轰在马头。
就听见这匹马悲鸣一声前蹄跪倒,将背上骑兵直接向前抛出……
其他骑兵惊恐地带住马。
杨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旁边倒下的马悲鸣着,很快鼻子里涌出鲜血。
周遇吉用蒙古语愤怒的质问。
“是你们先伤我们的人!”
为首的骑兵色厉内荏地用汉语说。
同时他的目光扫了一下杨信,后者歪着脑袋看着他,活动了一下刚刚打死一匹马的拳头,这人立刻畏缩地避开他目光。很显然杨信刚才这一击给他心灵造成严重冲击,毕竟一个用拳头一拳打死一匹马的人,已经完全超出他理解的人类范畴。他后面的那些骑兵尽管弯弓相向,但却明显也目光中透着畏惧,这些家伙其实最迷信了,他们现在应该是拜黄教的,这一带蒙古各部都是黄教,而后来林丹汗之所以众叛亲离,就是因为他改信红教。
这时候林丹汗已经整装待发。
而且理论上炒花也是向他称臣,不过也就是个意思而已,别说内喀尔喀五部,就是察哈尔八部也未必真听他的。
“我们为何伤他,你们自己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大明新任辽东经略熊廷弼派出的使者,是奉命去见你们首领的,你们还想杀人越货?此时还说什么废话,还不赶紧带路!”
周遇吉怒斥道。
那人阴沉着脸没再说话,这时候他们的几个受伤者都被扶起,那胳膊中箭的伤并不重,被杨信踢晕的也醒过来,倒是被从马上抛出那个,在地上一下子摔得不轻,但也不是致命伤。那为首者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照顾这些伤者,他则朝周遇吉一招手,示意跟着他就行,周遇吉把杨信的马牵过来,杨信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杨兄真是霸王再世啊!”
周遇吉惊悚地看着地上就剩最后一口气的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