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某个角落里,早有十数名黑衣人藏在暗影里。
“这个狡猾的老东西,竟然没动手,难道是他提前知道消息了?”
“应该不可能,这件事便是大将军都被蒙在鼓里,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不可能泄露消息的。”
“真是可惜,如果他这个时候动手,我们便能出手,将这个毒蛇斩杀在这里。”
“算了,看他的态度,应该会一直保持着中立。”
“诶,这个毒蛇在东州一天,就要时时刻刻防着他,失去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被这毒蛇咬我们一口。”
几道黑衣人撤了下来,几个跳跃来到了城主府。
此刻,城主府的书房内,铁木黎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一双眼睛不断闪着光芒,正在思忖着什么。
这时,他耳朵一动,目光凝聚了起来。
不多时,几道黑衣人进入书房,自顾坐了下来。
其中一人扯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张有些沧桑的面孔,与半百的头发。
这已是一个年近百岁的老者,不过由于他气血旺盛,所以此时看来,就像是四十几岁的人一般。
“大哥,如果不是你拦着我,管他出手没出手,我就先过去,将他斩杀了。”
其余人也纷纷扯下了面巾,一个个虽满头华发,但面容红润似婴儿,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不是金丹,只怕也相差不多。
其中一个显得更为苍老的老者道:“老四,你就是太冲动,这次孙儿说得要那条毒蛇下死手的时候,我们才能出手,这样,我们才不会落人口实。”
“诶,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了。”那老者不甘道。
铁木黎闻言也知道此事不成,不过他的神色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道:“这次辛苦几位叔叔了。”
“辛苦倒是谈不上,只是可惜了啊,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有一名只有一条胳膊的老者叹了一声。
“几位叔叔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被人发现了。”铁木黎道。
“孙儿,那我们几个老家伙便离去了。”
“嗯,几位叔叔,如今时局动荡,千万小小心谨慎,尤其是血神殿的人。”铁木黎神色肃穆叮嘱道。
“哈哈哈,孙儿放心就是,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晾那血神殿也不敢对我们出手,就算是真的斗起来,我们铁家未必就怕了他血神殿。”
“老四,你可要管住自己,莫要坏了孙儿的大事。”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就是太过小心了。”
“木黎孙儿,你可是我铁家的支柱,你的修为已远超我们,即便是在血神殿,也少有人能与你匹敌,可就是因为如此,你也更要小心,小心灯下黑啊,还是有很多手段能够悄无声息让一名金丹大成的大修死于非命的。”老者关切道。
“大爷爷放心,孙儿定会时刻小心。”铁木黎恭声道。
“嗯,那我们也就离开了。”为首老者起身,带着几人离去。
整个书房内再度剩下了铁木黎一个人。
他仍旧静静端坐在那里,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脑海里理了一遍,回想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回想着大曌、羽明两国使臣的话语,回想着几个属下的神态……。
那萨家的老鬼怎么会轻易就放过了铁木合、铁春这两人?
以那萨家老鬼的个性,怎么也该出手重伤铁木合与铁春,怎么会突然收手,还放话放弃萨宝库那一脉。
萨宝库那个混蛋自然是该死,他们一脉也不能留,可是如此以来,萨家就撇清了,他再想对萨家动手,没有理由了。
难道,自己的意图被那个老毒蛇给看穿了?
幽暗的书房内,铁木的眼睛犹若两盏明灯,他的精神之火在炽烈的燃烧着,脑海快速运转着。
此时在血脉殿不远处的酒楼里,几人正抬头看向血脉殿这边。
“有意思,没想到此来东州,还能看到这一幕,看来,东州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一个做风流公子打扮的人,轻摇纸扇,看着这一幕。
“薛魁首,你看着这些人如何?”年轻风流公子问一旁身着锦衣,带着银色面罩的男子道。
“微臣以为,东州人皆虎狼。”白衣人缓缓道。
“哦?此话怎么讲?”年轻风流的公子,用纸扇轻轻敲击着掌心。
“微臣以为,东州人血气充盈,炼体之术天下无双,血气充盈而精神旺盛,其意志之坚韧若猛兽豺狼,这一点大曌不及也。”
“还有呢?”
“其二,东州土地贫瘠,一直觊觎我大曌与羽明两国的土地,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侵占我们的富饶的土地,其心,也是狼子野心。”
“哦,与灵魂,都是野兽的灵魂,看样子,他们还真是虎狼啊,薛魁首,你这番讲解,若是传到朝堂,怕是有许多人不爱听啊。”
“微臣只是叙说心中所想而已。”
“什么虎啊狼啊的,他们算什么虎狼。”一旁年纪较小的少年忍不住插嘴道:“要我说,你们是没见过呆兄在青城大比的时,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狡如狐,贪如狼,狠如毒蛇了。”
“呵呵,那个家伙。”风流俊秀的青年轻摇羽扇,红润的嘴唇泛起了一丝笑意:“他是不一样的。”
说着,风流俊秀的青年看向蒙着面的男子道:“薛魁首,你觉得自己与东州年轻一辈最强的强者,孰强孰弱?”
身着锦衣,面带银罩的男子沉吟了一会,缓缓道:“我之前,与东州前五的萨苏对过一掌,虽然我略胜一筹,但相差却不是很多。”
“我听闻,东州年轻一辈第一人,乃是阿古达木,是血神殿的少殿主,其人修为高绝,虽未曾筑基,尚不是修士,但其实力比一些筑基初期的修士只强不弱,此人的修为,只怕要超过我。”带着银色面罩的男子缓缓道。
“阿古达木,阿古达木,这么说,我们这场必败了?”风流俊俏的公子,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在三人旁边,还坐着一人,正是大曌的使臣。
听了几人的谈话,大曌的使臣脸色一苦道:“我说殿下,您让我做的事,我可都做了,您可不能害老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