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也不知道此时自己修炼的速度有多快,或许即便血脉三丈的琪琪格也远不如他吧。
薛鹏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发生这变化,但他知道机会难得,不能错失。
薛鹏身上的灰色越来越淡,周围的寒冰也从他的身上化掉了,一抬脚,又上了一个台阶。
周身传来炽热的感觉,不过已不是不能忍受。
蹬蹬蹬。
薛鹏连上两步,与扎尔都、虎子还有那名铁姓女修站在了同一台阶上。
这一台阶上的寒冰之气在薛鹏感受似乎还要弱,但实际上,每往上蹬一层,寒冰之气烈火之气便越是霸道。
薛鹏看了看扎尔都、虎子还有那名铁姓女修,三人此时都已被冻成了冰雕,他们都保持着攀登的姿势,脸上的表情仍旧活灵活现。
“扎尔都、虎子。”薛鹏唤了两声,两人没有回声,似乎并没有听见。
三人还是太过相信自己的实力了,一时不慎,让这股寒气透过了皮,钻入了体内。
三人正在全力抵御着体内的寒气,需要将体内寒气驱除,才能继续再往上蹬。
薛鹏还以为三人已经不行了,见状微微一叹,“抱起了虎子随后将他朝着桥边走去。”
虎子双眸直欲喷火,心里大骂:“该死的大曌人,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把我扔下去我跟你没完。”
薛鹏一边扛着虎子走一边缓缓道:“今日我救你一次,算是报了你这几日帮我锤炼金身的恩情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这是在害我,快放我下来。”虎子心中怒吼着。
然薛鹏已走到了桥边,然后一松手,将虎子扔了下去。
虎子双眸喷火,心中怒骂:“大曌人,我跟你没完。”
薛鹏暗赞了自己一声:“如果是这虎子看到自己这个情景,只怕最好的结果是任自己自生自灭,自己还救他一命,自己的心怎么就这么柔软呢?”
薛鹏当下又走到女子面前,在女子闪动的目光中,同样将女子扔了下去。
最后看了一眼扎尔都,最后一脚给踢了下去。
扎尔都心中怒吼:“大曌人,你给我等着。”
下方东州人看到这里,骂着薛鹏的声音顿时小了些,不过仍有人破口大骂。
“这个该死的大曌人,竟然把他们三个都丢下去了。”
二虎见状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与薛鹏接触,觉得薛鹏人不错。
虽然是个可恶的大曌人,但毕竟是救了他们的大哥。
当下不禁为薛鹏说了一句话:“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那个大曌人分明就是救了他们三人。”
“放屁,虎子、扎尔都、铁蓝都是东州的勇士,如何需要一个大曌人救。”
“我说你是东州人,怎么帮着大曌人说话,莫非你是看那大曌人攀得高了,想要拍那大曌人的马匹?”
二虎闻言脸色一阵胀红,怒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子是有话直说,不管他是不是大曌人,他救了我哥还有扎尔都、铁蓝是事实。”
那东州人怒道:“东州人,不需要大曌人来救。”
片刻,下方炒成了一锅粥,然一道声音响起后,众人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看,那个大曌人还在攀登。”
数十名东州勇士齐齐又看向薛鹏。
便见在青云梯的顶端,薛鹏若闲庭信步,一步步跨上青云梯,直上青云之巅。
薛鹏忽然发现,越往上不灭金身运转得越是流畅,越往上攀登越是觉得轻松。
终于,青云梯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微弱,最后好似春风吹来,时而有些温热,时而有些温凉。
或许,只要熬过了那段最难熬的阶段,一切就会变得轻松起来。
薛鹏快步向上蹬去,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众人惊叹道:“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难道,他蹬上了云上桥么?”
“不可能吧,数百年来,蹬上云上桥的也唯有我们当今的城主铁木黎啊,这个大曌人怎么可能?”
下方东州人惊疑不定,薛鹏却已走到了尽头。
青云之巅,再往上已无阶梯。
薛鹏四处看了看,身下云海如潮,浩渺无边。
与之相比,而他若蝼蚁。
薛鹏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身若浮尘之感。
阶梯已到了尽头,他该何去何从,那云上桥又在何处?
便在此时,忽然在他眼前浮现了两行字。
左边一行:青云之巅路已尽;右边写着:人皮是为云上桥。
两行字体闪了闪,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薛鹏的眉心。
薛鹏双眸一滞,片刻后他双眸中目光闪了闪。
他手一抹乾坤袋,一袭白衣落在他的身上。
紧跟着,他身上的皮一张张从身体上揭了下来,这个过程,薛鹏却并未感觉到疼痛。
这些皮被拉长,便薄,最后变成一道近乎透明的桥,延伸向远方,不知延伸何处。
大约盏茶后,这皮停止了拉扯,薛鹏踏上了他自己的皮搭建的云上桥。
云上桥上罡风凛冽,薛鹏一声的白衣猎猎抖动。
他的脚步踏在这云上桥,如踩在实地上。
薛鹏走着,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从白天走到了黑夜,又从黑夜走到了白天。
薛鹏开始觉得时间流速变得飞快起来,起初黑天到白天许是有六个时辰,从白天到黑天也是六个时辰,可走着走着,这段时间似乎被缩短了,一个昼夜的时间似乎只有十个时辰,白天到晚上五个时辰,晚上到黑天也是五个时辰。
薛鹏继续走着,时间又缩短了一个昼夜似乎只有八个时辰。
紧接着变成一个昼夜变成六个时辰。
四个时辰。
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