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刚刚说出那样的话,自己心里也是很不好受,听了小童这话一时胸中气闷难出,顿时轻笑一声:“天下?各大诸侯争夺洛阳你来我往,我得了少帝却不用,你说这天下归谁?”
吴禹这话又是狂态尽显,听得几个少年轻之人一阵热血沸腾,只是年长的人却听了些不一样的味道。不过吴禹得了刘辨显然已经是事实,而他完全可以通知扬州发送不利洛阳的消息,那样刚上任的刘协地位不稳,董卓和吕布权势大减,而吴禹反而会权势大增,而且扬州易守难攻,吴禹也早已脱离危险范围,无后顾之忧。可这样的机会吴禹却不用显然是真的对夺取天下有极强的信心。
“你只扬州一州之地,就算扬州再繁华,又如何能和中原腹地和众多诸侯相争?”此时一名年轻人开口问道,而这名年轻人与他人不同的是脸上风霜之色略重显然是经历过许多。
吴禹打量着年轻人反问道:“还未请教?”
年轻人淡淡道:“在下崔钧,崔州平。”
“崔钧?原来是当年朱将军副将,却不想当年能独挡黄巾的大将现在却归隐了深山。”吴禹闻言一惊,这崔钧当年可是和徐福平分秋色的存在。
崔钧依旧一脸淡然道:“人各有所求,我所求的不在战场之上。”
崔钧说到这就没有继续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吴禹等待着吴禹的答案。吴禹此刻正抒发着心中一直压抑着的闷气,自然也没有顾忌太多,直接从桌案上拿起酒樽一口饮下大声说道:“好酒啊!!想不到在这乡间还有这等好酒啊。”
“乡野村夫自酿浊酒让大人取笑了。”庞德公见吴禹此刻狂态淡淡说道。
吴禹自顾自的打酒自饮,听了庞德公的话赶忙摇头示意:“取笑?不不不,我吴缘华从未取笑过山野之物,当年灵帝在世赐我官位,张让予我扬州吴郡太守之职就是看不起扬州偏远之地,然而却不想我最钟情此地,现在州平你言我扬州一州之地难胜中原群雄?可你认为加上交州一地可否?”
崔钧思虑一会还是答道:“交州扬州都远离中原,近年中原祸事不断,你扬州才有腾飞之机,交州地处太过偏僻,而且气候异常,根本无人愿意多待,就算交州有大片土地也不如中原一郡之地。”
崔钧的话在场不少人都听了不禁点头,交州的情况的确如崔钧所言一般,这个年头交州一州的人口都未必能抵得上中原一郡的人口,当然一些原住民不能算在内,毕竟语言不通,原住民不单不算人口反而能算祸害。
只是吴禹却对崔钧的话噗之一鼻,交州在后世是何地?那可是中国最繁华的地方之一!没有时代的积淀,哪怕是水镜,庞德公,崔钧这样这个时代顶尖的人物,在后世吴禹这样一个小人物面前都是那般的可笑。
“交州不如一郡之地?哈哈哈,没想到你崔州平还是一目光短浅之辈!我且问你夏商之前天下有何处凉州,冀州,幽州,徐州,荆州?汉祖之前天下何人知晓益州?!”
崔钧虽然没有吴禹那般的时代积淀,但气度却在,听了吴禹的话没有生气反而开始沉思。
“可无论是凉州,冀州,幽州,徐州,荆州,还是汉祖经营益州,都用时许久,益州,凉州,幽州至今也未能和中原媲美,交州比之这三洲尚有不足,又如何能成?”崔钧思考了,另外一名年轻人却是站了出来问道。
吴禹饮下一杯酒扭头问道:“你是何人?”
年轻人对吴禹行了一礼:“颍川石稻,石广元见过吴州牧。”
吴禹显然并不认识这人,只是点头示意随即反问道:“广元,你真的认为交州比之那三洲尚有不如?益州山清水秀,天府之国,尚且不论,凉州,幽州地处严寒,遍地黄土少有植被又如何能比之交州?”
“凉州,幽州虽无植被,农耕困难,但两州道路畅通链接中原腹地,又有诸多天险,而农耕虽然困难,但却多生畜,交州群山峻岭,难以逾越,多雨多虫难以生存如何能和凉州,幽州相比。”石稻显然是去过交州的,马上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