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左慈和摩多的本事,又见证了糜芳的蜕变,可以说糜竺最能有可能猜到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可就算如此,糜竺依旧忍不住好奇,方才金鸡鸣晓,糜竺就在府中寻到正在练武的糜芳:“子方,今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和那老道,和那几个洛阳白马寺的僧人有关么?”
糜芳正挥洒着汗水,舞动着长枪,可听到糜竺的话却是立马收枪,露出一脸神秘的微笑:“兄长,莫要心急,今日便见分晓。”
“子方,为兄也不是心急,为兄只想知道此事到底和那老道和那几人有没有关联?若是有关联否是要去那城北道观去请那位道长?”见糜芳又是故作神秘不肯透露信息,糜竺也只好开始旁敲侧击。
可糜芳却不吃糜竺这一套,嘿嘿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又是舞起长枪来,任糜竺如何旁敲侧击,循循善诱都是如此,吊足了糜竺胃口。糜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下邳其他世家和富商会是如何期待今日将要发生的事情。
而这样的期待却是让陶谦和陈家很是不爽,陈珪和其子陈登都是明白人,糜芳失踪是跟随一道人和两名来自洛阳的商人,还有两名佛家僧人一起失踪的,现糜芳回来性情大变的事情肯定和那几人脱不了关系!而佛乃是洛阳专属的东西,吴禹更是佛家的佛,此时此刻能来到下邳的佛家之人和洛阳商人若是和吴禹没有关系,陈家父子和陶谦是绝不相信的。
“吴缘华的确厉害,的确有野心,大军未到就先派人来我徐州搅动风雨,仅仅数日,整个下邳郡多少人闻风而来,那些家族,我召集之事还有些推托,现在一个个都不肯走,走了的又马上回来了,就为这等鬼神之事!哼!!”陶谦端坐堂上却是一脸的不忿,将手中竹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陈珪扶须叹道:“陶公,世家最终传承,糜家糜芳,虽然有些勇武,但心性极差,此番不过数日光景,就脱胎换骨一般,当真不可思议,世家大族多少都有不堪的后辈,自然难敌这等诱惑啊。”
“那你陈家就不需要么?”
陈珪才感叹完却听陶谦这一声质疑顿时干咳了起来,好在陈登在一旁昂首挺胸朗声道:“陶公莫不是看不上云龙,认为元龙亦是那等不堪之辈?”
陈登自信的声音让陶谦惊醒,陈家有陈登这等杰出的后辈又怎么会被糜芳的事所吸引呢?想起这个陶谦也是只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马上转移话题道:“元龙你自然不会需要那等事物,不过其他世家如今都如此狂热的等待着,我等应当如何是好?”
陈登思虑了一会,方才缓缓答道:“陶公,此事元龙以为应当做两面准备,一是此事确为吴缘华所谋,那么今日出现的人定然是那僧人和商人,目的无非就是接近世家,让世家信奉佛家,如此自然会对佛家的吴缘华很是亲近,我们便难阻吴禹大军入徐州,至于向灵帝请愿一说更是不成,吴缘华一路走来若不是灵帝一路力挺,如何能到今日地步,二是此事其实并非吴禹安排的人所谓,按糜子仲所言,当时是那道人将人叫去,所以这一切也可能是那道人所为。”
“若是道人所为,我自当拉拢,可若还真是吴缘华所为呢?我总不能将世家大族之人尽数囚禁,至于那僧人和商人,也是找了数日都没有找到。”陈登说完,陶谦更是皱眉不已,若这是吴禹安排的,似乎根本没有办法破解。
谁知陶谦皱眉之时,陈登却是轻笑一声,翻手下按朗声道:“若是真是吴缘华的安排,我便亲自带人将其拆穿,然后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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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虽糜芳说是今日,但并没说今日何时何地,那些被吸引过来的世家大族和富商们个个都只能派人满城游走。不过时至傍晚下邳城中也没有任何异样,让许多半信半疑之人的耐心耗光,不再等待,想要连夜出城离开,毕竟他们名义上还是要听陶谦的,本来临时回来或则不肯走就已经犯了忌讳了。而陶谦和陈家父子也乐的看到此事的影响力消退,大开方便之门。
而剩下的人可以说是对此事很是信任的人或则是真的很有这方面需求的富商世家。这些人等了一日都没有任何消息自然一个个都聚集在糜家想找糜芳要个说法,但不知为何糜芳接见了所有人,却对所有人的疑惑和提问置之不理,只是坐在自己庭院之中,让仆人为来客都准备好酒水和食物,大有在自己庭院吟诗赏月之意,也好在糜家家大业大,不然也一个庭院也装不下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