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乐呵呵地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保成啊,你这得改改啊,有时候,想要知道什么,就要融入进去,想要知道百姓生活的怎么样,最好就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百姓。”
太子知道,这是康熙在教导他为君之道,赶紧拱手道:“儿子谢阿玛教导,以后必然谨记。”
康熙摆摆手道:“该放松的时候,就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你和你四弟他们不一样,你们要掌握地东西也不一样,所以对待事物的着眼点也就不同。”
“文治武功,你都不需要跟你的兄弟一争长短,你只要知道你的兄弟哪样是他的长处,能为你所用就好。”
“昨日,瑾哥儿地话,虽然赖皮,但是,你只要拿出一样,能压过对方,让他服气,这就足够了,而拿人长处一较长短,那就是傻。”
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保成啊,世人,没有真正十全十美的,这就是人无完人的意思,我们,只需要把握大的方向,就是成功。”
太子若有所思,眼里对康熙的敬爱更重,就如小时候,他们父子毫无隔阂地时候一样。
他出生,母后去世,面对宫中尔虞我诈,没有父亲的庇护,他根本长不大,所以,他敬爱自己的父亲,但也同样敏感,尤其是对自己的皇阿玛。
他永远记得,太皇太后临终前拉着他地手悄悄对他说的:保成啊,乌库妈妈要走了,你以后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皇阿玛,先是皇上,然后才是你阿玛。
他不知道太皇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心底深处,又有声音告诉他,阿玛是真的疼他的,只是到底还是在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弟弟们越来越多,大哥公然与他打擂台,康熙为了锻炼他,有时候也是冷眼旁观。
太子的心,越来越凉,他不是个好权势的,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坐上那个位置,怕是小命也没有了,他不得不挣。
加上他被药物控制,难以压抑自己日益扭曲的内心,康熙失望了,他隐隐地觉得,自己可能亲手磨废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他怎么才能救自己的儿子。
这次意外地知道了真相,再加上林瑞瑾已经保证,三个月内,彻底解了太子地毒,而昨晚第一次洗髓之后,当初君子如玉地儿子又回来了,康熙这才敢,继续教导他为君之道。
十三担忧地等太子回神儿之后,赶上康熙的脚步,几人来到一酒楼,跟在康熙身后的一管家打扮的侍卫道:“小二,三间相邻的雅间儿。”
小二一看几人的衣着,不敢怠慢,白色的巾布往袖子上一搭,赶紧歉意地道:“几位爷,实在不好意思,小店儿的雅间儿满了,几位爷要不在二楼歇歇脚,正好二楼还有两张靠窗的,不会被人打扰。”
太子看了一眼康熙,然后笑道:“出门在外,也不必讲究太多,不过是小儿顽劣,老爷子累了,咱们顺道歇歇脚,那就去靠窗地地方坐坐吧。”
康熙拉着林瑞瑾的手,直接就往上走了,太子随后,那侍卫道:“既如此,店家就上几样拿手的菜,我们老爷那桌,上一壶好酒,我们这边儿只要菜和主食就好。”
小二笑着答应道:“好嘞,几位爷楼上请,酒菜马上就好”说着,又赶紧端了两壶茶给送了上去。
林瑞瑾主动接过小二递上来的茶,先给康熙,又给太子和十三倒了茶,说着:“玛法、阿玛还有额其克,喝点儿茶润润口。”
又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些糖果道:“阿玛,您一路上什么也没吃,现在尝尝我姐姐亲手做的小吃食,很美味的。”说着,还拿起一块儿喂给康熙。
康熙也不嫌脏,张嘴就着小胖手含进了嘴里,后面的侍卫正要阻止,被康熙打了手势,不许过来。
因为康熙相信,林家就对不会想要刺杀他,而以林瑞瑾的本事,也犯不上这样,说句不好听的,这小东西要是想要他的命,还真的不费吹灰之力。
而林瑞瑾在这儿,要是有人想要他们的命,那也是困难的,更不要说下毒什么的,所以,也不需要有人给他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