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之前李逸根本就没有原谅他,什么「过去的事儿就让他随风飘散吧」,全都是假话!
朴恩晧气得鼻孔冒烟,狠狠一咬牙,便拂袖转身而去。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随从见状,也立马跟上,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连忙向朴恩晧说道:“皇子,您先不要动怒!”
“啪!”
朴恩晧随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开口的随从脑门上,大骂道:“老子现在都被李伯安那家伙故意羞辱了,你还让老子不要动怒?要不你来试试?”
随从见此,却是依旧笑呵呵地说道:“皇子,属下与你说个事儿,你就明白了。”
“什么事!”朴恩晧一边气鼓鼓地回府,一边没好气地问道。
“是这样的,皇子。”随从依旧不温不恼,说道,“属下打听过,唐国的皇商郑安,曾经与驸马有过干戈,但他现在与驸马,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听到随从此言,朴恩晧的脚步,顿时就缓了下来,转头看着随从,出声道:“此事怎么说?”
随从不敢迟疑,立马将他调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道来。
直到讲完了故事之后,随从才笑嘻嘻地道:“皇子,您想啊,毕竟您与郑安所作之事不同,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驸马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过几日,等他气消了,你按照郑安一样做,岂不是也可以学郑安,一样与驸马交好?”
“再说了,驸马不是收下了咱们送去的金银珠宝吗?若是他不待见皇子您,他又怎么会收了呢?”
朴恩晧认真地想了想,好像随从此言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毕竟,在前不久的上元节,他冒犯了公主与郡主,而且这二人又是李逸的娘子,换做是他也会气怒。
念想到此,朴恩晧的心情,这才变得好受了许多。
“行吧,那就这么办!”朴恩晧点点头,也就听从了随从的话。
毕竟他父皇的话,可是随时都在他脑中回荡。
而且不光如此,随他一道而来的人,也不会像东瀛人那般「热血」,脑袋一昏,就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走,咱们回府,今夜,一定要好好地庆祝一下!”朴恩晧心情瞬间大好。
“是,皇子!”随从众人,顿时也开心了不少。
……
对于朴恩晧等人的脑补,李逸浑然不知道,等到玥儿回来,但听玥儿说,朴恩晧一脸黑地离去,心情大好。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李逸扫了一眼程处默所在的房间,便回过了神,起身吩咐道:“玥儿,给我沐浴吧。”
“是,公子。”玥儿笑嘻嘻地点头,跟随在李逸身后,一道进屋而去。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
国公府上下的人,除了少数守夜的家丁外,几乎全都睡去。
大概一更天的时候,一间房门轻轻被人推开,打着哈欠的人影,故意「哈」地声提了提分贝,但见四周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人影内心嘿嘿一笑,便朝着躺椅走去。
今夜的一更天,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少数的星星在眨眼。
“嘿嘿,躺椅啊躺椅,你可想死爷爷了啊!”
人影坏坏一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就伸手过去,打算将躺椅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