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用意,虽未李靖从未曾表明过一次,但车夫心中却是百般了然,李靖如此而为,主要是为了等自家公子。
李靖对李逸的关心,总是言不由心的。
“驾!”
一道轻喝声下,车夫扬鞭驾马而去,但速度却行驶得较慢。
才从府中踏步出来,正带着玥儿,准备一道步上马车的李逸,瞧见李靖已经率先而去,无语地笑了笑,便吩咐车夫跟上。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着皇宫驶去。
……
一大早,刚从卫国公府坐马车,奔回到府的程处默,但见程知节正在屋内用膳,脸颊一片笑吟吟之色地哼着曲,他便急忙快跑过去。
“父亲。”程处默笑嘻嘻地大喊了声,就势准备挨着坐下,与程知节一道用膳。
却不想这时,许久时日未听到程处默声音的程知节,如同在阵杀敌一般,立即警惕回神过来,眸光一下就落到了程处默的身上。
但见不是幻觉,程处默是真的回来了,程知节立时拉下老脸,浓眉大眼地瞪向程处默,大声喝问道“逆子,你回来作甚?!”
“???”程处默当场听得一脸蒙圈,脑袋发憷。
这是他的家啊!
难道……他不该回来吗?
应该在外面流浪吗……
“父亲,孩儿……”程处默刚刚开口,声音都还没传出去多远,程知节便‘腾’地一下,直接从坐上而起,像是受激怒了一般,转身找到「程处默专用戒尺」,提起就抽。
“逆子!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做了逃兵?啊!”
“为父平日里,都是怎地教育你的?”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居然还敢给老子偷偷逃回来?”
“看老子一戒尺不抽死你!”
说话间,程知节手中的戒尺,便如同暴雨一般挥下,就势抽在了程处默的身上,空气中不断发出‘啪!啪!啪!’地一阵痛响声。
“……”程处默顿时就疼得挥手乱挡,赶紧闪身躲避,委屈得满脸苦涩想哭,“父亲,孩儿真不是偷偷逃回来的,孩儿是……”
“是什么是?!”不等程处默解释完,程知节便又是一阵破口大骂道,“你个纨绔不堪的臭小子,居然还长了本事啊!敢躲你老子了是吧?”
一边怒脸大骂着,程知节提起手中的戒尺,又准备落到程处默身上。
程处默见势不对,立即如同一只逃命的兔子般,撒起脚丫子,就快速逃出了几米开外,方才猛地伸手一拦,出声道“父亲,您先听孩儿解释一句,好不好?”
“呼呼……”喘着一阵大气的程知节见此,方才放下手中戒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盯着程处默说道,“好,你说!若是你小子今日,不给为父说个子丑寅卯来,看老子怎么抽死你!”
“……”程处默的嘴皮抽了又抽,心中一阵委屈不已。
有那么一刻,程处默甚至在心中怀疑,自己……究竟是老爹的亲生儿子?这特么……还是自己的亲爹吗?
有哪一个亲爹打自己的孩子,像是如同家常便饭一样,随意地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