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未来得及插嘴出声,便见徐掌柜,已经伸出手来,指着犬上俊二,缓缓说道:
“李医师,张内使,诸位内使,之前就是这个人,不遵守酒楼的规矩,不肯与咱们唐国百姓一样排队,偏偏要在酒楼生意的黄金时段来闹事,让草民的酒楼,白白地流逝了一大笔损失。”
“刚才,他亲自跑到草民的酒楼,说是来向草民道歉,可草民说,他赔偿了流逝的这一笔损失,草民便原谅了他,谁想他却不肯赔!”
“如今,他又将草民诓骗至此,肯定是想利用他们遣唐使的外宾身份,趁机赖掉这笔赔偿!”
“诸位官人,你们可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
徐掌柜拉着一张苦色的瓜脸,那模样看起来好不委屈,好不凄惨,简直比被媳妇给绿了,还要更加痛苦不堪。
李逸见状,一边暗笑徐掌柜「技艺精湛」的同时,一边不由诧异地眯了眯眼。
目光微微一扫,便落向边上的犬上俊二身上,李逸出声问道:“犬上俊二,徐掌柜此话,可是言之凿凿,有所谎言?”
犬上俊二听闻这话,赶紧便是一阵摆手,如同飞转的风车一般。
“李医师,张内使,诸位官人,事情并非如他所说。”犬上俊二摇摇头,说道,“并非是某不肯赔,而是他故意敲诈某,因此,某才将他带来此处,想让诸位官人给某评个理。”
“敲诈?”突然从犬上俊二的口中,冒出来这个词,李逸不由愣了又愣,眉毛稍皱。
“徐掌柜,你可是在故意撒谎?”微微蹙眉望向徐掌柜,李逸面色微沉地说道,“你是想要故意敲诈……咱们唐国的外使吗?”
徐掌柜一听,立马双手上拱而起,很认真地摇头说道:“李医师明鉴,草民并非是敲诈,而是实话实说。”
“哦?这又是为何?”边上的张宇轩见状,不由沉眉看了看徐掌柜,又看了看犬上俊二,沉声说道,“徐掌柜,犬上俊二,你们二人的言辞各执一词,究竟哪个说的才是实情?我们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经过张宇轩如此一说,犬上御田秋等人,心中纷纷大感不妙,目光也齐齐看了看犬上俊二,而后又看向徐掌柜。
他们心头总感觉,今日这件事儿,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过是道个歉的事而已,怎地就扯上「赔偿」与「敲诈」了?”
“莫非……是犬上俊二这家伙,道歉的时候太过于敷衍,引起了这徐掌柜的不满?”
“我怎么总觉得,此事很有问题呢?”
犬上御田秋与惠日二人,心中暗暗猜测道,越发觉得这事儿,似乎很不对劲。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们却是根本就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