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人这番对话,何驰山一脸苦涩。
他知道,若是再不解释的话,那么,他的罪名便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何驰山才刚微微张口,想要辩解两句,就便被李丽质冷眼一喝:“闭嘴,李公子没问你话,给本宫好好跪着便是!”
“……”何驰山有口难言,只得老实答道,“是,公主殿下。”
这时,李逸才缓慢转身过来。
不过他并没有去看何驰山,而是看了一眼之前准备撵走王忠福的衙役,对他招招手,沉声喊道:“你,过来!”
“……是,公子。”那衙役当场就吓得脸色一片惨白,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从边上忐忑不安地走出,跪在堂上。
李逸皱眉问道:“说吧,你为何一看到王忠福,便要将他撵走?”
衙役面色苦楚如瓜,知道李逸亲眼所见,想要辩解也不可能。
但他并没有先回答李逸的话,而是暗中偷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何驰山,以及埋头跪地的王富贵二人。
虽然他们都已经跪在地上,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但三人的目光暗中对视之下,那衙役心中便顿时了然。
他也知道了,这时候究竟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只不过,衙役并没有发现,他这一幕微小细腻的动作,同时也被李逸与李丽质等人捕捉,并且尽收眼底。
“回公子。”衙役微微抬头,拱手说道,“是王忠福这粗人,根本就不听劝。明明我家县令老爷,已经为他查清了此案,但他却执意闹事。”
“因此,为了百姓们能够更好地伸冤诉苦,小人这才出此下策,决定将他撵走。”
衙役睁眼说着一通瞎话,但这时,他却是连结巴一下都没了。
并且,这话他还说得十分顺畅,就像是轻车熟路的老黄牛从山上归来,按路返回圈里一般。
动作麻利,语气也是顺溜至极!
“喔,是这样吗?”
对于衙役的回答,李逸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皱眉惊叹了一声,转而望向王忠福,问道,“王忠福,你且说说,他说的……可都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