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你昏睡了整整五天。“在回答完问题后,水馨柔并没打算放过满脸苦相的牧羽,盯着他继续说道:“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别躲,看着我的眼睛,仔细看着。阿牧,难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小雨对你的爱有多深?难道只有等小雨死的时候,你才能体会到自己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意?”
“柔姐,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偏要说!阿牧,你知不知道在
你昏迷的这几天里,小雨是怎么过的?每当她一清醒过来,就看着你哭、看着你流泪。她没无时无刻的都在担心你,担心你醒不过来。她还在害怕,没有一分钟不在害怕,怕你一旦醒过来就不理她。她几乎是每天靠着镇静剂才能睡得着啊!
阿牧,就算是真的没有感情的石头人,就算真的有铁石心肠的人,也都会被小雨的痴情所打动。难道你还不如一个石头人吗?”
“唉…!”牧羽长叹一声,垂首不语。直到又过了好一会,才对水馨柔问道:“柔姐,你怕吗?怕我醒不过来吗?”
水馨柔将头靠在牧羽肩上,伸出一只手摩挲着他健壮的胸肌,声音微不可闻的呢喃道:“我不怕,我知道我的小木头不会丢下我,永远都不会…!”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两个深爱对方的人都没再说话,静静的体会着这难以言传的温馨。又过了好一会,水馨柔率先打破沉默:“阿牧,你那天为什么会干那种傻事?你知不知道,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会让我内疚一辈子的。”
见水馨柔主动转移了话题,牧羽暗暗松了口气,轻吻着她的额头说道:“柔姐,你想得太多了,我那不全是为
了你,也是为了父亲。柔姐你知道吗,父亲临终时那满是不甘的眼神,就像一个诅咒似的,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我想忘记它,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每次想起那个女人对父亲所做的一切,我就恨不得马上去杀了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当她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想杀掉她的冲动。她虽然有错,但毕竟是她生了我。
馨柔,前些日子,我一直被梦折磨着。一会梦见父亲埋怨我不给他出气,一会又梦见父亲劝我原谅她。十一去长城,馨柔,你知道吗,当我站在最高峰的时候,我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才是雄浑,什么才是宽广和博大!知道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父亲,理解父亲的伟大。我不再去想那个女人,不再去想她所做的一切。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当再次见到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杂碎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并没有真正的放下,我还是在恨,所以我才会那么做。在摆脱她纠缠的同时,也用我的血,祭奠了父亲的不灭英灵,只用这样,我才能真正的解脱。不管是对她、还是对父亲,我都可以真正的用平常心去对待。”
水馨柔静静的听着,眼睛里早已蓄满泪水,她从没想到,牧羽居然还受着这样的折磨。可自己又做了什么,不
光不为他分忧,还在他本已血淋淋的伤口上又狠狠戳了一下,难道这就是自己对他的爱吗?
“阿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柔姐会和你一起来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