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回到了刚怀孕的时候。
管裔不顾她的解释,非要强行拖着她去医院,她又哭又闹,甚至跪下来求他留下孩子,他却无动于衷。
梦里,他高高在上地站在她面前,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极其残忍:“我不可能留下这个野种。”
野种,野种……
她哭着为自己的孩子辩解,可是他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最后,她被他强行带进了手术室,开始做流产手术——
梦在这里停止,封朵骤然惊醒。
醒过来的时候,她后背上都出了汗,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
封朵坐在酒店的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只手不停地拍着胸口。
这么缓和了一会儿,她总算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还好,这一切都是梦。
封朵起来去洗了个脸,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她马上给家里的阿姨发了视频通话。
抱着手机跟江袆聊了十几分钟,封朵的心情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