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没办法离婚……”姜淼一说这个，封朵的声音就更无力了，“如果可以，我也好想离婚。”

“为什么？就因为车祸的事儿吗？”姜淼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封朵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朵朵——”姜淼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我知道你想查清楚当初的车祸替阿姨讨一个公道，但是你要先考虑自己，你试着想想，如果阿姨在的话，她会舍得看你这样委屈自己吗？”

“还有封叔，”姜淼停顿了一下，“他如果知道你跟管裔在一起过得这么煎熬，肯定不会再查当年的车祸了，没有什么是比活着的人更重要的，你真的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委屈自己。”

姜淼难得如此正经地和封朵说这么一大段话。

封朵很安静地听完了姜淼的话。

良久，她终于出声。

声音依然沙哑。

“我做不到的，淼淼。”

她脑海中闪过了车祸时的画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这条命是她换来的，我一定要查清楚，我要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才对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