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

盛清芸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万万没有想到她难得入宫，就会听到这么夸张又令人愤怒的言语。

她努力的挤出微笑，却又不得不收了起来。

萧钰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做假，更像是真的怕极了。

能够把萧钰吓到的人，除了服侍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还能有谁？

当她的目光越来越冷时，这些宫人都恨不得要把脑袋磕碎，话都说得不够利落了。

“够了。”盛清芸喝着。

原正在哭喊的萧钰，也被盛清芸喝住，只是偷偷的抹着眼泪，低着头，都不敢多看盛清芸一眼。

“我知道，你们是各宫派过来的，一个个的都是宫中的老人厉害着呢，但是在我的面前就不要再耍心机了，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至于要问他们之前如何服侍着萧钰，大可不必。

像是他们这些人，大约早就想好了千言万语，用来反驳她的每句话，说出来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意思。

真正令她感觉到心寒的是，萧钰何其无辜，被他们如此欺负利用？

“小殿下，能出来吗？”盛清芸又侧头去问着萧钰。

萧钰依然是蹲在桌下哭个不停，令人看着都觉得心酸。

她与萧胤最近都忙着太子的事情，眼看着将太子之事都处理得差不多，就等着皇上的一声令下，虽然也知道可能性并不高，但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吧。

如何能不难过呢？

“小殿下，你还想着你与我是如何相遇的吗？”盛清芸突然问。

萧钰没有开口，但是他哪里会不知道呢？

盛清芸对他有多好，他是心知肚明的吧？

“我当初可以不用救你的，但是我也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做到那般冷血，你是何其无辜，为何要碰到这种事情？”

她看向前方，似乎是对萧钰说话的，但更多的应该是说给这些宫人的吧？

宫人一个个的瑟瑟发抖，但是也同样的是另有心思，他们哪里会在乎萧钰的情况？无非是为了自己吧？

“你也知道的，如果不去，又能如何？”盛清芸问道，“我一直认为，你是知道应该最相信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