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宸脸色稍有缓和,却也是撑到了极点。
沈清染叹了口气,虽不甘让吴亲王逃了,但还是元宸要紧,吩咐道:“不必追了,去将房中收拾过去。”
“是!”
这几人听话的程度让沈清染吃惊,毕竟她也是忘了这几人是元宸亲手栽培出来的亲信,才随口一吩咐,这几人竟还应了。
连想要追上吴亲王将功补罪的烈,都十分听话的停下了脚步。
元宸像小孩子般向沈清染夸耀道:“本王早吩咐过,他们要如听本王的命一般,事实听你的话。你可是本王的女人。”
这说话的腔调像是醉了酒。
“那你也要听我的话!”
“好。”
元宸拖着绵长的音迁就着沈清染,这若是换了旁人,哪敢提这么狂妄的要求?便是此时尝了甜头,也该十分识趣的见好就收。
可沈清染不是常人,她嗔怪道:“何必逞什么强,这些事我自然也解决的了,才不需你伤了自己的身子……”
“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
沈清染气呼呼的搀扶元宸之时,与烈擦肩而过,他脸上的伤口分明还止不住的涌着鲜血,他竟还如没事人似的。
就像是不怕疼。
比起鲜血淋漓的刀口,烈好像有什么更在意的事,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烈。”她唤住了烈:“去找清尘包扎一下伤口。”
烈愕然良久,才应了是。
他体会不到关切是什么样的感受,沈清染的关心于他而言,与那些让他杀人的命令是一样的。
身为死士,他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足够了。烈是如此想的。
烈体会不到,身旁的醋坛子却是体会了个十成十。
元宸本还是故作柔弱的依靠着沈清染,这会又闹起了别扭,毫不讲理的将沈清染拦腰抱起。
“本王不开心。”
“元宸!”
沈清染今夜总能在元宸身上捕捉到些许醉醺醺的感受,就像是整个人都泡到了酒坛子里浸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