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祺与秦方媛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沈清染,都是有些尴尬,这要不是有事推迟,她早便做了元宸正儿八经的王妃。
可眼见如今能寻见了成婚的由头,竟然有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安临郡主,沈清染应当受了莫大的打击。
元祺是如此想的。
“这有些事好好谈谈便是,若真彼此瞒着,难免要出现些岔子。八字没一撇的事,何必为她费什么心?本王不胜酒力,便与你王婶回营帐休息了,你们二人也早先休息,明日不是还得回京?”
沈清染看着几坛空下的酒坛,又看了看装满清水的酒坛,有些懵怔……
喝水也能不胜酒力?唬三岁孩子差不多。
“这安临郡主倒也真是个极有意思的姑娘,几次出手想要夺了你性命的是她,如今吵着要嫁你的也是她,却不知她到底是打的什么心思,竟还要打到你的身上?还真是没什么眼光。”
沈清染咕哝三两句,抿了口水,酸的。
“怎么,吃飞醋了?”
“没有。”
她气鼓鼓的转过身,正要调笑元宸是几时将安临郡主的心也骗了去,却正对上了元宸格外澄澈的一双眼。
“染儿吃醋了说明染儿在乎本王,便不该再说不心悦本王这些话。”元宸饶有兴致的拿指尖轻触沈清染沾了水珠的唇角,佯装皱眉:“酸的。”
“我确没有吃醋。”
沈清染十分执着的较真:“我只是觉得宸王殿下如此折辱她的颜面,她除了恨意,实在不该再对您抱有什么别的心思,更别说以身相许,实在可疑的很!若换了我……”
“嗯?那染儿想怎么做?”
“至少也该扒了您一层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