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确是功不可没,吴国可已退兵?”
元祺又谈笑道:“眼见吴军已撤出关外大半,更有不少是被暗中撤走,虽不知为何,但已有数日未曾开战,若不出意外,几日后便可回京了。贤侄放心,本王自然不是那些执于邀功的人,这功也有你一份。”
“王叔客气,本王并未尽过什么力。”
却也不知元祺有心无意,斜了沈清染一眼,细声道:“你早些成了家便是大功一件,多少人眼巴巴的瞧着本王这侄媳呢。”
沈清染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两人的谈话,这二人的谈话竟不似宫里人那般带着金银玉器的贵重味儿,反倒真与话家常似的。
这到了夜里,军营中凭空添了一道圣旨。
不知赶了几日路的许公公刚被人请下马车,就在一旁头晕目眩的浑噩了许久,又呕出了些秽物,才十分勉强的打起精神。
“长安王何在?”
元祺撂下水碗端身上前见礼,那许公公知晓元祺也是与元昊不对付才被打点来领兵,便也没什么好气儿,甚至是端起了架子:“陛下有旨,长安王与宸王亲自率兵守关,溃退吴军,功不可没,请二位殿下领兵明日回京,等候封赏。”
“明日?”
元祺微微皱眉:“如今吴军虽已大半撤出关内,可仍有残兵驻守关外扎营,此时贸然回京,若再出闪失该如何?”
“那便是您的事了。”
许公公毫不在乎的将金熠熠的圣旨卷好,不由人分说便将圣旨塞到元祺手中。
“长安王远在关外大抵是不知京中事态,吴国亲王已亲自入京表明投降,又怎会再攻我元国?长安王便是养尊处优的久,有些杞人忧天罢了,您若是一时不想回去,大可延期几日,总归封赏是送到您府中,但陛下交代过,宸王殿下必须同老奴一起启程。”
元祺显然是听不进去许公公这套说辞的,简直荒谬,元昊自诩精明能算,莫非就估不出吴国人很可能会突然反悔?
更何况他不解为何要让元宸急忙赶回京城。
“让本王与你回京,许公公总得说个让本王、信服的理由,否则此时战事未平,若本王撤军离开后关外城池出了什么闪失,本王岂不是要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