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忘记了多少?
沈清染切切实实的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到底忘却了多少不该忘记的过往,就连元宸都能联想到其中端倪,她却脑海空白如宣纸。
“凤阁主是在哪里打听来的消息?”
“吴国。”
凤怜的回答是彻底超出了沈清染的意料之中,怪不得清方几乎音讯全无,连将军府都无从着手。
原来是因为清方根本没有留在元国。
将伤势凶险的沈渊托给了凤怜照拂,元宸便与沈清染一齐辞别了凤怜,阵前告急耽搁不得在先,元宸身子经受不住蛊毒常年累月的侵蚀也是要紧事。
幸是当夜便赶至了军帐外。
军帐中仍旧点着暖黄的烛火,虽微弱,但已是荒芜中一抹罕见的光点,两人披着朔风而来,惊了正在排军布将的元祺。
这人也是十分有趣,方才还侃侃而谈绵延如江河,一见元宸与沈清染来此,便十分颓废的躺在了虎皮椅上。
就像个混吃等死的绣花枕头,压根配不上他这一身做工精良的甲胄,以及兵器架上的锐利刀刃。
“你们继续说,继续说,本王在听着的呢!”
元祺话音的戛然而止让那几员副将有些为难,他们哪知道元祺原本打算说些什么?
眼见元祺十分坦然的为自己斟酒轻嗅,率先破了军规,几人是大气儿也不敢出,看见元宸与沈清染,当真是跟看到了解救自己的救命恩人、再造父母似的。
“属下参见宸王殿下!参见沈副将!”
齐刷刷的两声尊称算是为元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拉下了帷幕,如梦初醒。
“王侄怎今日才赶来?。”
对于早前曾有过些军营生活的沈清染而言,眼前的几人都还算是熟面孔,也就不太生疏,还算客气。
“不必如此拘礼。”
元宸打发了方才与元祺叙话的几人离开,便问道:“近日战况如何?”
“还算顺利。”
能够看到元祺笑意明显,就足以确认战况稳定,最起码也比接连告急要被攻破之时好了许多。
“沈将军……”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