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怜的戏讽刺激到了方才一剑被人闪过的烈,烈怒而提刀来杀,却被凤怜轻而易举的躲闪过,甚是轻易。
从烈微皱的眉头中沈清染足以看得出,烈是难得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
“你这人只会使些蛮横的刀法,皆是有迹可循的路子,打起来也没什么乐趣,不打了不打了。”
凤怜不知是躲闪的累了还是倦了,率先告了饶。
然而烈只是眉头皱的更紧,并未理会凤怜的话,仍是紧追猛砍,仿佛今日偏要将凤怜的性命了解于此,否则不休。
便是执拗。
凤怜虽说刚才告饶了不假,但烈此时四处追着他砍杀,也未见他累了还是如何,反倒是觉出了其中趣味,饶有兴致的溜着烈在茶楼中四处冲撞。
“宸王殿下方才所言本阁主自然是记在心里,不过是说笑两句,倒也犯不上放狗咬本阁主这么久,委实是有些恼人。”
“烈。”
听了元宸的制止,烈虽有不甘愿的气节闷于胸口,然终究还是收剑入鞘,隐于日暮当中。
“沈将军的确是本阁主的贵客,有什么不对?”
凤怜得了空闲,便轻倚坐在二楼雕花围栏之上,红衣轻荡,颇有几分妖冶之感,却又称不上阴柔。
“几年前开始沈将便时常来托本阁主办事,倒也不是别的事,寻人,本阁主最擅长寻人——可他要寻的竟是个死人,岂不是荒诞至极?”
沈清染只迟疑了短暂一刻,便相信了凤怜所言。
因为沈渊往年年关回京都会差人护送吕青先回,自己则是总要因为各种原因耽误几日,惹得老夫人时常因沈渊误了几日团圆的日子而对沈渊责怪不停。
“什么人?医者?”
她隐隐觉得沈渊不远万里来托凤怜寻的这个人,多半就是清方。
“嗯……好像是个行医的,叫清方,不过他早前最擅长的是毒,行医只不过是为了研究如何让毒更为狠厉,真是个疯子。”
凤怜啧啧惊叹了几声,便又凑近端凝着沈清染的眉眼:“听沈将军说他到处找这人的原因是因为家里的宝贝囡囡时常会忘记很重要的记忆,不过小染儿瞧着这么精明,如何都不像是沈将军口中的傻丫头。你还有什么妹妹?”
他格外咬重了宝贝这二字的腔调,让元宸觉得凤怜一准又是借此使些轻佻举动,他真该趁早想法子让朝廷收编了什么劳什子的羲言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