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赶巧的,她嫌晨时风凄天寒,便索性关了窗子才出门。
这“元宝精”挡在了自己房门前,岂不是说明她今夜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总不好去找元宸想什么不该想的办法……
沈清染醉意渐浓,换了寻常时,她高低要与眼前男人论个是非。
但是如今她被香甜酒意迷了眼,便很难清醒,男人周遭的酒肉臭味就足以成为她退让三步远的理由了。
早前听闻饮酒吃肉的人会散发难以忍受的恶臭,她如今算是感受到了。
沈清染叹了口气,才下了决定,狠下心来在男人身旁模板上敲了敲。
出于客气,沈清染并未太用力。
“您还好?”
沈清染又叩了三两声。
约是半炷香的功夫,男人才揉了揉眼,抬起头来。
沈清染竟还认识。
这人是礼部的兰侍郎,听闻元昊因操持包兰心葬礼不周一事,怒而为礼部的一众人休沐,倒也不大奇怪。
毕竟“尸身”无端消失,元昊未让包家人与礼部官员尽数替包兰心下葬,都已经称得上宽厚仁慈了。
元昊给这众人休沐的时日,远远超过了律法所记的三五日,仔细算下来,足有一月左右了,与逼人辞官几乎无二。
只不过沈清染不清楚兰侍郎为何会出现在此,莫非也想争羲言阁副阁主的位置不成?
朝中那些文官有几斤几两,沈清染还是十分清楚的。
正因为连使些花拳绣腿的本事都没有,所以朝中武官一向看不起专习武艺的沈渊,称他为粗人。
凭金钱便能买来羲言阁副阁主的位置不成?
显然做不到。
沈清染不屑于去细思兰侍郎到底来做什么,更不在乎他想凭借什么去做羲言阁副阁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