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报名,只需应战。
这便是羲言擂唯一的规矩。
也就是说其他擂台上需得遵守的规矩,于羲言擂上,皆不用遵守。比如禁使明器暗器、禁下杀手之类的一连串规矩,在羲言擂上皆不用遵守。
尤是可在擂上下杀手这一点,不止引了多少性情狂傲之人。
沈清染看着被人毫不客气的踢至台下的尸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惊叹一声江湖人的手段狠厉。
她几乎有些不敢让元宸登台了。
抑或说是不舍。
她自然知道元宸的本事绝对在这些乌合众之上,可面对一群毫无约束的屠狗辈,取胜依靠的未必的本领。
一众叫好声下,擂台又过一局。
只是不知为何,新一局开了局,这次却不是如同前几场一样的喝彩声,连花银两押赌胜负的声音都小了下去不说,竟还有人喝起倒彩。
其实经了正午前的几十台擂,无能之人早识相的收拾起了行囊,于是台下看客皆默认此时留下的必定是身手不凡之人。
而前几个败于当前擂主之手的,多是疤痕刻脸肤色韧黑的凶神恶煞,哪怕稍逊色些的,也是身形八尺,手持朴刀之人。
冷不丁上来安临郡主这么一个肤白如玉的小姑娘,手腕还没枪刃宽,让一众败于当前擂主之手的江湖人找见了宣泄情绪的点,纷纷借此贬低了起来。
“怎么是个小姑娘?瞧着便身子单薄,也不知道能挨住人家记下打,便敢来这羲言擂上丢人现眼,也不怕有辱家门颜面!”
“敢习武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乎家门颜面?我看那知道廉耻的都是在家中好好的相夫教子,操持家业呢!在外抛头露面又像什么样子?”
“不守妇道!”
“按说这习武的女子也是无人敢娶的,你我身为男子闯荡江湖便罢了,女子还是该安安分分的在家中待着,学学琴棋书画有什么不好?”
“好啦好啦,别议论人家了!终究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小姑娘,能打出什么名堂?你我只当看个乐子,看看她能过上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