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这事!”
元祺一改寻常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又奔赴雨中去寻留有空房的客栈。
按说落地扎营也并无不可,沈清染言了不拘泥任何,军中无男女有别一说,军医帐中有伤者,男兵女兵皆是一视同仁,想来也是不会使其小性子的,可……
元祺只当秦方媛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跟着自己颠沛已是受了委屈,再让人随着自己一众大男人毫无避讳的睡在军中营帐,倒有些像是欺负人了似的。
“臣女也想去找找。”
沈清染有几分淡漠。
自离京后,除却军中事,沈清染竟未曾与元宸多言半字。耐不住老夫人当日的话,让她本就有些羞恬的性子更添含蓄。
她甚至记不住当初是谁先撒开的手。
大抵是她慌慌张张的撒开了元宸的手便纵身上了马背。
“慢着。”
元宸将人叫了住,又递了顶斗笠过去,一见这斗笠干干净净的,连颗雨珠都未曾沾上,便知元宸这心都尽数偏到了哪去。
什么手足情深?当然是“伉俪”才情深!
“宸王殿下倒也不必如此客气,瞧着这会露了点日色,没准将要天晴了。”
头顶似是露了些许亮光。
自到了渡提峡四下里,便阴沉如一,分不清白昼夜晚,更别提去琢磨是什么时辰,如今天光微微破晓,虽不见雨势小,但至少有了些见停的迹象。
“去吧,仔细些。”
沈清染闻言点点头,佩戴斗笠时露出腕间被雨水洗刷的锃亮的银镯,确是衬她的很,她都记挂着呢。
哪个也不敢落下,能佩着的便佩着,别的便记在心里,妥善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