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胆子又如鸟般大小,见青柔十分有自信,便也学着青柔的模样向沈清染认起错来。
晚玉叩了首,仿佛在拜什么阎罗与神佛。
“大小姐,奴婢、奴婢也有做错了的事!奴婢不该忘记打点老夫人的首饰……”
珍珠看着迫不及待认下莫须有的罪名的二人,一时间竟有些沉默。
“没别的了?”
又是一声严厉至极的质问。
方才还慌乱至极的二人忽然冷静了下来,纷纷猜测沈清染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纯粹的想从她们口中骗出些什么?
跟随老夫人做事的这些年月让她们机敏了不少,分在认真的猜测着沈清染定是想先哄的她们心虚!
晚玉与青柔斟酌半刻,竟是在身后推了推半晌都未曾吭声的珍珠。
虽也有几分机敏,但珍珠终究是比较不过狡诈如狐的二人,她低头抿唇又是迟疑了半晌,终究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沈清染叹了口气,对二人此时还想瞒天过海当她是也痴傻了的举动不满至极,最后抬手指了指被自己卸下的房瓦。
此时正是太阳落下山头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的抬了头,正对上红澄澄的晚霞,还真是好看与浪漫兼备。
只是三人一想此时境遇,哪还敢想什么朝霞晚景,明艳红尘。
沈清染这一举动,不就是警告她们方才所言所行,沈清染都在屋顶看的一清二楚?
强烈的不安充斥在三人心中。
“老夫人可有亏待你们分毫?”
然而回想起这些“微不足道”的好,也并不能让三人回想起良心二字改如何书写。
沈清染瞥了两眼这三人麻木至极的神色,也就不大再想顾及几人颜面,更无需提所谓多年的主仆情分。
如果她仍这么好说话,岂不是早晚要被人骑到头上去?
“晚玉姑娘偷了祖母多少件首饰,心中可有分寸?”
晚玉不敢吭声,到底贪了老夫人多少的富贵,其实她心中也没个具体的分寸,毕竟方才匆忙,老夫人的芙蓉镯子如今还在她腕上戴着。